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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沅也不想让现在的气氛变得尴尬,但一秒一秒地沉默下去,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个“好”
字几乎就在他嘴边。
厉真甚至追到了他面前。
而乔沅自己今晚就是想好了一切才会出现在这个音乐会上的。
是。
他刚刚去厕所其实就是临阵脱逃了。
如果乔沅真如自己所想的,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在结束了那段纠缠太久身心俱疲的感情之后,他正在进入一个简单又积极的新阶段的话,那么,至少不应该像现在这样
答应他并非什么难事。
问题就摆在面前触手可及的地方,说一个“好”
字轻而易举。
因为厉真在这一段追求中几乎是什么都不要了。
乔沅正要开口说话。
厉真的脑袋靠了过来。
被肩膀上突然一沉的重量弄得一愣,乔沅问:“干嘛?”
厉真反而比他还冲:“干嘛,你哥又要杀我吗。”
乔沅呆滞张着嘴。
他其实是想说厉真怎么好意思,刚吼完一顿他也很累,长得牛高马大的还靠在他身上。
弄得这么小鸟依人的。
但乔沅最后什么都没有说。
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
两人就这样静静坐在今夜这种没人说话的沉默里。
但越是在最后的这种时刻,厉真颇有种都这样了破罐破摔的、窝窝囊囊的狠劲儿。
他说:“让他鲨吧。”
听见这一句,乔沅微微侧脸看他一眼,也没回答。
然后人就一动不动,安静地任由这个人靠着了。
乔沅右肩膀有一点湿热。
他维持那个坐着的姿势没有动。
这时候凑过去然后发现厉真哭了这个事实是不是不太礼貌。
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
靠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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