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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没,你小洲哥都说你瘦了。
让你平时不好好吃饭,还挑食……”
听着乔沅妈妈在一旁絮絮叨叨地说着话,句句关切,一切仿佛和以前没差别。
但寇远洲总感觉气氛怪异。
哪里奇怪,又具体说不上来。
像是一个明媚晴朗的大晴天,蓝天白云,分界清晰,色彩鲜明。
大片厚重的云幕遮挡住了日光,明明是晴天,周围却又好一阵阴晦森冷的风。
他看看窗外明媚的蓝天,又看看怀里乔沅的侧脸。
小孩子的睫毛纤细漂亮,安静垂下时根根分明。
寇远洲之后又到乔沅家去了几次。
最后一次,他一进门发觉里面没人,出声喊也没有应答。
走到厨房的时候,看见地板上一滩深红的血。
跑上楼终于发现了乔沅。
他坐在房间里,手上用一块布捂着自己的脚底,听见声音,抬头朝他看来。
没有哭。
只是他眼底闪过一丝怪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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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远洲飞快冲上前,掰开他手上的那块被血浸湿的脏抹布。
他才看见自己双手都在颤抖。
鲜血的颜色远比想象中要粘稠,红殷殷的一大滩。
就在刚刚厨房的地板上。
乔沅妈妈神色有些心不在焉,走出来。
她眼睛没有看人,随意地说:“你怎么来了?我刚刚正在找止血的东西,哎呀,家里怎么连个医药箱也……抹布?什么抹……哦,哦哦,是我让他先捂着的,是我……”
寇远洲无暇顾及当时如果自己不出现,乔沅的血是会继续这样放任地流下去,还是最终能等来那个医药箱。
人类的脚底血管分布丰富,如果扎到的是动脉或者静脉,失血过多很危险。
所以他也无暇顾及,为什么家里明明有孩子在,好好的地板上却会有碎玻璃。
乔沅那天最后被送去了医院。
再之后,无法放心的寇远洲许多次跑去乔沅家看他。
然后就出了那件事。
乔沅妈妈说一切都怪她,所有的,都要怪她把乔沅生下来受苦,成了这样,向乔沅下跪,要把前些日子乔沅流的血,都还给他。
完全搞不懂这两母子平时是以一种怎样诡异的方式相处的。
也不知道她这段日子是怎么教的,她面前那个9岁的小孩子就沉默顺从地看着。
人的切口和水蜜桃的切口很相似。
整齐粉嫩的肉切面里有颗粒状的东西,切开的下一秒不要钱似的涌出大量充沛的汁水,止也止不住。
能够真正让寇远洲这辈子都从脑海深处挥之不去的一幕是,是那个割腕的女人身后,小孩子一双静谧,透亮的琥珀瞳仁骨碌一转,看向了不远处的他。
女人跪在地上,和站着的乔沅一般高。
她形容枯槁,满是伤痕的手腕上张开一张浓稠血红的嘴,或是一只猩红漆黑,没有瞳仁的眼。
寇远洲思绪被一句“哥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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