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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过了淮河以后。
您突然回光返照。
从昏迷中醒来。
居然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到了淮河的北岸。”
“您自觉此番大败,皆由自己一人鲁莽所致,实在的愧对陛下和摄政王。
不愿在北岸偷生。”
“于是您高呼三声‘过河~!
过河~!
过河~!
’伤口崩裂而死!”
刀条脸一面说着,一面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这爱新觉罗家的人也真是的,连瞎话都想到一块去了。
都憋着让您效仿宗元帅为国尽忠呢。”
“可最后这事,落到我们哥们儿身上却难办了,一个王爷想让您死在南岸,一个王爷想让您死在北岸,我们这做下人的,可算是两边的难做。”
“好在这天可怜见,淮河居然解封了。
这回您干脆就死在河心,不偏不向,最是妥帖。”
鳌拜望着自己脸边的两块金饼,再也说不出话来,心道:“我鳌拜一生翻云覆雨,克皮岛,战松锦。
连那毛文龙和洪承畴也都没放在眼里。
没想到今天却死在这两块金饼的手中了。”
他闭上眼睛,眼泪却不由自主的滚落到了腮边。
一旁的马喜儿看到这一幕,心里想:“这鳌拜虽然是个建虏,不过也算是个英雄了,没想到居然落到如此田地。
也搞不明白建虏为什么互相残杀。”
“不过这样也好,他们自己内斗得越厉害,未来战场上,他们的实力便会损上几分。
我们大顺也会多上几分胜算。”
张小帆聪明之至,看了几眼,心中却是明悟。
帝王之家的血腥争斗。
往往不足为外人道也。
张小帆的家族虽然不是什么帝王之家,却也是豪门贵族。
这些原本也是他司空见惯了的。
他沉醉于游戏,又何尝不是想逃避现实家族中的那些龌龊内斗?
“没想到这鳌拜没死在战场之上,最后却要死于这几个小人之手了。”
其他三个正在吃酒的建虏见刀条脸磨磨唧唧说个没完,不由催促道:“老三啊,你这还有完没完了。
一会菜都凉了。
这都是一个废人了,你还跟他啰嗦个啥。”
刀条脸建虏冲着那几人摆了摆手,嘿嘿笑道:“临死前,总要做个明白鬼为好,省得到时候缠着我们,鳌拜大爷,您要没有什么话要说,小的这就送您上路了。”
说着,从随身包裹里,找出事先准备好的一厚叠桑皮纸,垫在了鳌拜的脖子之下。
鳌拜看了一眼,就已经明白。
这桑皮纸绵韧吸水,割开了脖子上的大脉之后,用桑皮纸裹上,如果手法好的话,半滴血都不会洒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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