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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心理学上说,让一群人产生集体认同感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让他们做一样的事情。
可以是喊同样的口号,还可以是做同样的动作,也可以是穿同样的制服,更可以是有同样的理念。
而在这一过程中,主动站出来引导这一切的,就会成为这群人的首领。
方豫现在做的,其实就是前两步。
“舒窈学姐,你换衣服了?”
路远正在心中盘算该怎么在沈舒窈面前漂亮的把方豫踩下去,就看到换了衣服的沈舒窈扶着楼梯也爬上了甲板。
“方豫送过来的。”
沈舒窈歪着头,“之前小孩妈妈的那一套不太合身,没想到方豫还蛮细心的。
怎么样?好看吗?”
路远脸色一僵,心中多了几分不快,但又不想在沈舒窈面前丢了风度,憋了一两秒:“当然好看,不过主要还是人好看,这些衣服虽然一看就是廉价货,但穿在舒窈学姐身上,就不一样了。”
沈舒窈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好奇问道:“方豫在带着他们跳什么呢?”
路远一脸不屑:“说是可以缓解晕船,我看就是骗人的心理暗示,看着跟广场舞似的,也就骗骗这些智商低的。”
“不过,舒窈,你可得对这个方豫小心一些,我总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
沈舒窈抿嘴一笑,看了看路远,“路远,你脸色有点白呀,是不是也晕船了?要不要跟着跳一下试试?”
路远一脸的自信:“我怎么可能晕船?当初空军来我们高中找考过,我是体能第一,要不是我的分数报军校太浪费,我爸又反对,说不定我现在已经是飞行员了。”
路远刚说完,就听到方豫跳操时喊的口号变成了一种听不懂的语言。
这语言听着好怪。
路远正在疑惑,就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人狠狠地攥了一下,头脑一阵眩晕。
他本来就有点晕船,此时再也忍耐不住吐意,一扭头,哇的一声,把中午吃下去的午餐就全部吐了出来。
“路远!
你没事吧?”
沈舒窈先是惊了一下,随后不自觉的皱了皱鼻子。
好臭。
“应该就是晕船了,刚刚马晓鸥让他一起跳,他还冷嘲热讽来着,路远,你这身体也不行啊。”
阮惟宁看到路远吐了,马上跑过来补刀。
放在平时,路远这种骄傲的人压根不会在乎阮惟宁的嘲讽,最多就是直接开骂回怼。
但今天,路远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听到自己一直看不起的卑鄙小人阮惟宁说话,都不用听他说什么,一股难以遏制的厌恶之情就油然而生,紧接着火气蹭的一下就拱到脑门子了。
“艹你大爷的阮惟宁!”
路远抬手对着阮惟宁的脸就是一拳。
阮惟宁毫无准备,完全没想到路远会突然狂暴。
他可是戴着眼镜的,这一拳如果揍实了,镜片的碎片或断裂的镜架杵进眼里,不是没有失明的可能。
“啊!
路远,不要!”
沈舒窈一声惊呼,虽然她也挺讨厌阮惟宁,但这可是她作为宣传部长组织的第一次集体活动,阮惟宁要是挨了打受了伤,她第一个就脱不了干系。
出了这种事,院学生处不是不可能重新考虑部长人选。
甚至此后两年,沈舒窈这个名字都会被当成反面教材。
就在路远的拳头即将与阮惟宁的鼻梁产生亲密接触的一刹那,路远只觉得一只大手紧紧的挡在了自己的拳头与阮惟宁细皮嫩肉的脸蛋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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