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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是没想到谢崇山会对这事儿上心。
不过她不关心谢崇山是否查出谢鸣凤指便冬儿陷害她。
她只担心谢崇山会为了保护谢鸣凤,把冬儿杀了灭口。
毕竟上一世谢崇山没少干过这种事。
想到这,谢鸾不顾小厮阻拦便要往里闯。
两个小厮横手去拦她。
“放肆!”
苕春厉声呵斥,“大姑娘岂是你们能拦的?”
小厮对视一眼,迟疑地站在门口,其中一个收到暗示便要去问谢崇山报信。
谢鸾步入柴房,一眼便瞧见了里头绻缩成一团的冬儿,也不知是死了还是睡着了。
她正要走上前去查看,手腕忽然被人拽住,不待她反应,就被对方拽着出了柴房。
日光下,谢崇山面色冷峻,声音更冷,“你来柴房做什么?”
谢鸾揉着酸疼的手腕,抬眼便对上谢崇山堪阴鸷的眼神,嗤笑,“冬儿到底与我主仆一场,我还来不得了,倒是大哥哥——”
她语气陡然一转,“怎么?一个丫头也值得大哥哥亲自派人看守?”
谢崇山冷声道:“你诱导众人怀疑娇娇,明儿不知会传出多少风言风语,我这个做兄长的,自然要帮娇娇审出背后主使,好还她一个公道。”
“哦?是么?那大哥哥可审出什么了?”
谢鸾一脸洗耳恭听的神情。
谢崇山噎住。
他也没想到,冬儿一个丫鬟,竟这般嘴硬,任他威逼利诱也不肯供出幕后主使。
即便是命人暗中调查,得来的消息也是,谢鸣凤从未与冬儿私下接触过。
由此可见,娇娇就是无辜的。
是他错了。
他不该怀疑娇娇。
可恶!
险些受了谢鸾的挑拨。
谢鸾移目瞅了眼柴房,“大哥哥最好能查出什么,若是冬儿一时想不开撞死在里头,便由不得旁人多想了。”
谢崇山缓缓看向她,眼底愠色渐浓,“此事乃冬儿一人所为。”
他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无能。
罢了,何苦在这儿这对牛弹琴呢?
谢鸾往东北角的方向瞧了一眼,笑道:“大哥若无事,我便先去看母亲了。”
听说这几日许氏失了掌家权,抱病在床。
她这个做女儿的,怎么着也得去探望一番不是?
苕春赶忙跟上,“二姑娘在府上住了十二年,她身边的绛雪又是个伶俐的,冬儿一事,定然上下打点过了,岂会留下一丝痕迹?”
她回头看了眼后面的谢崇山,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好歹是府上的大少爷,倘若有心,便是把府中翻个底朝天,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谢鸾又何尝不知?
说到底,还是谢崇山下意识相信谢鸣凤,不愿相信自己被谢鸣凤表面装出来的良善欺骗了这么多年。
不过苕春有一句话当时说了她心尖上的。
上一世绛雪没少帮着谢鸣凤出主意。
无论如何,这绛雪都留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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