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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衔川最怕的就是挨板子,挨骂不过是家常便饭,待谢栩气头过了,立马躲到许氏身后,用眼神同谢鸣凤交流。
谢鸣凤低着头不敢说话,他便黏上来,一口一个“娇娇”
喊着。
谢栩见他这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气到直咳嗽,直叹家门不幸。
谢衔川不以为意,凑近谢鸣凤,“娇娇,等着,我帮你出气。”
谢鸣凤蹙眉,不知谢衔川又憋了什么坏。
不过她这个二哥素来不靠谱,不给她添乱就不错了。
谢衔川不满谢鸣凤这个反应,握了握拳头,誓要证明给她看。
“父亲,若不是亲眼所见,我都不敢相信,二妹妹是这种不知检点,水性杨花的女人。”
方才在路上谢衔川没能整到谢鸾,这会儿是有备而来。
谢栩一口气呛在喉口没升上来。
这逆子是真怕今日他丢的脸还不够多啊。
谢鸣凤伸手去抓谢衔川的袖子,抓了个空,谢衔川已经一股脑说了出来。
“今日有丫鬟瞧见鸾妹妹和淮安王府的裴世子走在一处,举止亲密,我说这鸾妹妹勾搭谁不好,非要招惹裴定那样的混世魔王,是想男人想疯了吧。”
不等谢鸾反驳,他睨着眼继续说道:“母亲,府上的规矩是什么来着——未出嫁的姑娘与外男私会,轻则抄女诫女则,重则笞二十以示惩诫,我没记错吧?”
此话一落,众人又开始低声议论起来。
这样的场面实在太熟悉,让谢鸾有片刻恍神。
上一世她便被陷害与赵敬私会,被当众笞打手心。
她哭着解释,却无一人信她,仿佛亲眼瞧见她与赵敬私会。
谢鸾忍不住笑了。
谢衔川要造谣也不分场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他那好父亲的脸往哪搁?
“二哥方才在路上拦着我,让长辈们误会我目无尊长也就罢了,如今又编排出这种事来冤枉我,二哥不觉得太过分了些?”
谢衔川忽略前半句话,嘴唇一翘,“我可没有冤枉你,大哥屋里的环珮和另外一个小丫头都瞧见了。”
谢崇山眉头皱起,原来是环珮那丫头乱嚼舌根,一边吩咐小厮把环珮叫来问话。
谢鸾自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当着众人的面将经过说了。
谢衔川冷哼一声,“底下人是做什么?何须你亲自带路?还说你不是别有用心?”
谢鸾不说话了,偏头看过去,她那父亲额上青筋暴起,已然忍到了极点。
谢衔川丝毫不觉,反而更加口无遮拦。
“我说鸾妹妹,别怪我没提醒你,裴循之可是要娶公主的,就你这样的,拿什么跟人公主比?裴循之眼瞎了才会放着公主不娶,看上你这么个乡下来的村姑,不是我泼冷水,你若是能勾搭上皇子,我还——”
“啪!”
未说完的话被清响的一巴掌扇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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