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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雪四肢瞬间冰凉。
谢鸣凤亦如热窝上的蚂蚁,脸上哪还有一丝平日温婉端庄的模样,“倘若明儿那贱蹄子招了,莫说是你,便是我,也难逃责罚。”
绛雪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姑娘,我也是怕闹出动静使人起疑心,这才拿了那奸夫的信物逼冬儿自个儿自尽,谁知那贱蹄子下手这般不干脆,早知如此,我就该亲手了解了她。”
谢鸣凤睨了她一眼,语调刻薄,“你便是不敢杀人?我还能逼你不成?”
“我……”
“行了,如今说这些还有何用?”
绛雪往柴房的方向看了一眼,跪着上前几步,“好在大少爷疑心的是大姑娘,明儿就算那贱蹄子指认姑娘,只要姑娘咬死不认,便是大姑娘逼迫那贱蹄子陷害姑娘。”
谢鸣低头思忖,是了,今儿大哥明显怀疑的是谢鸾。
可她没忘了三月三便是接亲宴。
届时四皇子也会来,若是提起那桩婚事……
想到这,谢鸣凤眸中闪过一丝担忧,旋即被狠厉取代。
干脆趁今夜让她坐实了这个罪名!
彻底绝了谢鸾身份公之于众的机会!
听了谢鸣凤的主意,绛雪连声推辞,“姑娘,这太冒险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可是……”
“废话什么!
让你去你就去!”
谢鸣凤再没了耐心。
绛雪默了片刻,低头应声,摸黑出去了。
她是姑娘从许家带来的丫头,不说情同姐妹,也算患难与共。
今儿是她办事不周,险些置姑娘于险境,今夜她便替姑娘绝了冬儿这个后患!
殊不知柴房后头一抹黑影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走水了!
柴房走水了!”
一片惊呼声中,柴房的门被猛地推开。
绛雪闻声忙扔下火折子,可还不等她趁黑离开,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这边的动静太大,除了谢崇山,许氏,高姨娘,二房三房,就连谢老夫人也被惊动了。
谢崇山更是急忙披衣下榻,同谢老夫人,许氏一道往柴房去。
“祖母,昨儿我特意吩咐两个小厮守在柴房外头,若非如此,还不知鸾妹妹鬼鬼祟祟进了柴房。”
谢崇山认定今夜柴房走水是谢鸾所为。
许氏一路骂骂叨叨,“早先我便说鸾丫头在外面学了坏,老夫人不信,今儿也算亲眼见着了。”
“要我说,冬儿是鸾丫头屋里的,说不定就是冬儿和鸾丫头串通起来,陷害娇娇,这会眼看着瞒不住了,便要杀冬儿灭口!”
“我许娇娘一世清白,怎的生了这么个心肠歹毒的女儿!”
“够了!”
谢老夫人一声怒斥,打破了夜晚的寂静。
“去柴房一看便知,若此事与鸾丫头无关,我看你们如何同鸾丫头交待!”
两人不说话了,安静跟在老夫人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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