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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骂本少爷的妹妹,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那人被打倒在地上,嘴角流出血来,踉踉跄跄起身,抬手抹去嘴色血迹,朝着谢衔川扑了上去,两人很快便扭打在一处。
那人被谢衔川压在身上嗷嗷叫着,“大家伙都瞧见了,是他……是谢二少爷先动手的!
连自己的妹妹都敢觊觎,还怕旁人说么?哎呦……”
谢衔川蓄足了力气,又是一拳头落在他脸上。
围观的百姓有人偷偷报官,有人上前去拦。
谢衔川那几个轿夫被挤在一旁,担心谢衔川有个三长两短,推搡着人群,“二少爷……”
“滚开!”
谢衔川被挤得不耐烦,“本少爷的衣裳都被你们踩脏了……”
那人跪在地上哭诉,死死抱着谢衔川一条腿,就是不肯放他走。
谢衔川挣脱不得,无奈之下对着他又踢又踹,这一举动立刻便招来了围观百姓的指责。
苕春从人群中挤出来,小跑至谢鸾面前,满脸邀功之色,谢鸾莞尔一笑,不各夸赞,“做得不错。”
接着回头看了眼正在遭众人口诛笔伐的谢衔川,提裙上了马车。
苕春后脚上了马车,吩咐车夫,“走吧。”
马车驶离人群,苕春眉飞色舞与谢鸾说起方才的事,她带着赵十三去人市挑好仆从,不想回府的路上便瞧见谢衔川拦下谢鸾的这一幕,灵机一动用银两收买了两个地痞流氓,命他们去演上这么一出。
谢鸾隔着人群便瞧见了苕春,两人眼神交接,谢鸾便知晓她的意图了。
苕春却有一事不解,“姑娘怎知二少爷与二姑娘……”
“谢衔川对谢鸣凤是否有意不重要,重要的是,父亲听说此事后定不会轻饶了谢衔川。”
上一世谢鸣凤和谢衔川确有私情,准确来说,是她那二哥对谢鸣凤怀有那种心思。
“也是,”
苕春笑道,“国公爷这般爱惜名声,怎会允许二少爷做出这种荒唐事。”
谢鸾阖着眼勾了勾唇。
回去又有好戏看了。
苕春看着自家姑娘,这才想起问谢鸾今日马车上的是谁,目光不经意瞥间她腰间的玉佩,惊叫出声,“姑娘,您的玉佩何时找到的?”
谢鸾低头拨弄了一下玉佩上的穗子,不知想到什么,唇角不可察觉地弯了一下。
苕春更好奇了,忙不迭追问。
赵十三说是两个毛贼抢走了姑娘的玉佩,总不会是那两个毛贼送回来的吧?
然而谢鸾只是静静看了她半晌,抬手敲了下她的脑袋,严肃道:“不该问的别问。”
苕春委屈地扁扁嘴,“哦。”
心中忍不住猜测今儿姑娘马车上那人的身份,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一个答案。
姑娘待人疏离,不喜人近身,故而身边只留了她一个丫头伺候,她实在想不出谁有这个胆子上国公府,又能让姑娘卸下心防……
谢鸾瞧她蹙着眉头绞尽脑汁,不由好笑,咳了声打断她的思绪,“还有一事需要你去办。”
一听是正事,苕春便敛了表情。
谢鸾缓缓开口,“自然是给我这二哥哥一个惊喜。”
每当谢鸾脸上露出这种笑容,苕春便知道,有人要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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