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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
谢崇山收拾好情绪,面无表情回头:“何事?”
“二姑娘找。”
谢崇山颔首,快步进了屋子,见谢鸣凤虚弱地躺在榻上,心口蓦地抽痛了一下,还是没忍住上前几步,握住她的手,“娇娇。”
谢鸣凤半睁开眼睛,苍白嘴唇嗫嚅着,似乎想说什么。
“只是多食了几块鹿血肠,娇娇为何会疼成这样?”
谢崇山偏头冷声质问大夫。
大夫摇头不解:“二姑娘这脉象……似是服多了大黄,伤了胃气,致使腹痛难忍。”
谢崇山皱眉:“娇娇本就脾胃虚寒,素日一应饮食皆有讲究,这等通便泄热之药更是碰都不能碰,何来的大黄?”
许氏也疑惑,下意识便想到了谢鸾,“老夫人没来之前,娇娇在鸾丫头处吃了什么?”
“只吃了一盏茶。”
谢鸣凤气息虚弱,咳道,“该不会是姐姐……”
谢崇山虽不喜谢鸾,想到今日谢鸾看他的眼神,不免生出几分身为兄长的自觉,斩钉截铁道:“我和三妹妹也吃了她的茶,不是她。”
谢鸣凤抬眸讶异,不敢相信谢崇山竟会为谢鸾说话。
料想今日一事令谢崇山起了疑心,将头埋入锦被中,温热的眼泪很快就洇湿了被褥。
许氏一颗心都被她哭软了,回头斥道:“你这大哥是怎么当的?娇娇只不过是提了一嘴,你便是这种态度?还不快过来向娇娇道歉?”
谢崇山站着不吭声。
许氏见状便要发作,谢崇山面无表情打断,躬身拱手,“母亲,儿子还要筹备后日的认亲宴,晚些时候再来看娇娇。”
“你……”
许氏看着他的背影气得直咳嗽,一边又担心谢鸣凤的病情,从丫头手上端过药碗,亲自喂谢鸣凤喝药。
谢崇山出了院子,当即命贴身小厮去柴房一趟。
另外暗中调查谢鸣凤这两日都与哪些人接触过。
末了又嘱咐一句,“务必瞒着母亲和娇娇。”
小厮离开后,谢崇山便打算去谢轻燕处,因想到谢轻燕被罚了跪祠堂,便绕道往祠堂去了。
经此一事,谢轻燕也老实了,对谢崇山基本有问必答。
谢崇山只问了几句便离开了祠堂,他只能断定指使冬儿一事,谢轻燕并不知情。
一路烦躁地回了住处,吴管家早已候了多时。
他不提女儿吴冬儿,只是神色恭敬地将后日赴宴的名单呈了上来。
府上宴席待客之事原是许氏这个当家主母一手操办的,既然谢老夫人将此事交予他办,便知谢老夫人对此次认亲宴的重视程度。
谢崇山粗略扫了眼宾客名单,心中大抵有数。
吴管家见四周无人,挨近了说道:“方才宫里来人了,嘱托老奴将此物交给大少爷。”
说着从怀中摸出一个攒花锦盒。
谢崇山接过锦盒,打开,正是一支白玉兰发簪。
谢崇山不禁纳闷。
四皇子差人大老远跑一趟,便是为了送这么一件女孩儿的东西?
吴管家一面瞅他脸,一面笑道:“老奴记得,二姑娘院子里也种了好些玉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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