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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秦管家在耳边解释。
“司令的身体情况不太稳定,趁着现在还能瞒的过去,等过段时间他要是突然病情恶化,那个时候你们就算相认也会有人怀疑。”
“夜长梦多,还是得早作打算。”
谢予略微颔首,他谢了一句秦管家,秦管家道一声好就转身回去,谢予叫住他却没说原由。
秦管家安慰他,“就吃顿饭的功夫,不会留太久的。”
谢予打开车门,上了邱卉升的车。
他才刚离开司令府不几天,今天就又回去了。
谢予不喜欢这遭故地重游,邱卉升也一反常态的认真开车。
两人一路同行无话。
车子稳稳地停在司令府门口,这次想必是早有叮嘱,他们很顺利地进到了府里。
夏日初至,骄阳似火。
谢崇勋在室内的书房侯着二人,他面色红润,气势威仪不减,也不知是得了什么毛病,会让寒夙用活不长这个三个字来形容他。
不过多久陆陆续续来了几个反派军的首领人物,年纪都颇大,没有寒夙。
人差不多齐了,谢崇勋的勤务兵招呼其他人先去正房堂屋,吃食已经备好了,并表示谢崇勋等会就到,请各位先行移步。
谢予跟随邱卉生他们来到堂屋,正是五月天,太阳高悬,临近中午天气更热。
谢崇勋却一反常态的穿着略显厚重的初春装,走路的姿势也略显老态蹒跚。
谢予突然觉得恨意是如此强烈,它能掩盖掉一切细微末节,只盯着在意的地方,把其他细节忽略的干干净净。
他和谢崇勋相处的这些天里,丝毫没有察觉到他异于常人的行为,他的眼中装满了恨,再装不下其他。
他倏忽又想到寒夙,他在踌躇抑郁怨恨寒夙的时候,是不是也没看到寒夙藏于狠厉下的柔情?
一阵声音惊醒了陷在回忆里的谢予。
众人整齐落座之后,谢崇勋开口寒暄,“诸位辛苦,今日不多耽搁,就近请来吃顿饭。”
谢崇勋用手肘撑住餐桌,视线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这于我而言算是天大的喜事,所以请各位来和我一同开心开心。”
“本以为此生无子,未曾想还能寻回失散多年的儿子。”
众人哗然,纷纷打量谢予,在座唯一的“陌生人”
。
“这位就是我的儿子,谢予。”
附和祝贺的声音此起彼伏。
“这位就是司令的儿子,果然是虎父无犬子”
“恭喜司令,贺喜司令!”
“这模样真是一表人才。”
待众人附和的声音散去,谢崇勋继续说道,“吾儿愚钝,以后还请各位多多指点。”
宴席之间,总免不了几杯薄酒。
纵使谢予万般不愿,也不能佛了在座其他人的面子,他拿着酒杯周遭敬了一圈。
这顿饭的意义已经完成了,在座各位也心知肚明,在差不多时就纷纷离席,还不忘和谢予道别。
众人散尽,只剩下邱卉生、谢予,还有谢崇勋和他的副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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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散去过后,谢崇勋好像再也不能维系刚刚那副模样,忽然瘫坐在座椅上。
副官连忙搀扶着他回屋服药,和他们道别。
邱卉升也震惊于谢崇勋如此大的转变,上次他来替寒夙探视谢予的时候,谢崇勋还像个正常人的样子,怎么如今成了这般模样?
这才短短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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