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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
寒夙沉默片刻,他需要一个既能维持反叛军团结,又能有效应对当前局势的策略。
不能只迎合激进派,也不能让保守派彻底失望。
需要平衡两派,同时确保反叛军自身的稳定性。
他们不知道谢崇勋的病情,所以他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隐藏真实意图的同时能够果断行动。
谢予轻叹一口气,声音压的很低,“谢崇勋要是突然出事,军中必定大乱,你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谢崇勋的病情是关键因素,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反叛军最好权利的象征,他数次接见寒夙,转移实际权利。
寒夙需要谢崇勋的权威来稳定人心,假如谢崇勋突发不测……
他必须抓紧考虑,避免谢崇勋突然逝世引起权利真空导致的混乱。
寒夙抬手点在地图上反叛军势力的最中心,“我已经安排好谢崇勋在军中公开接见,借谢崇勋之口下达出师令。”
寒夙目光深邃地扫过两人,“但这仍不足以消除内部分歧。
联邦和南部势力余孽随时可能煽动混乱,我要利用他们。”
“联邦…你是想借联邦之手,让他们一致对外?”
谢予轻声问道。
寒夙点头,与谢予对视,“还记得那个联邦内鬼吗?现在,是他排上用处的时候了。”
寒夙手指轻点书桌,“我要伪造联邦威胁来促使内部团结。”
他已经将联邦即将大举进攻的机密情报,通过暗线发布出去,他要让所有人相信,联邦已经集结重兵,准备对反叛军发起进攻。
恐惧会让他们抛弃分歧,重新团结到一起。
“没错。
待我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取联邦的咽喉要地之后,真相便再无意义。
那时,我们必将以‘谢氏遗命’之名,一举统一天下。”
寒夙甚少有机会陪秦管家一起走走,天色已晚,路边灯光亮着,周边营地驻兵也已经熄灯休整歇息,整个驻地显得十分寂静。
现在天气已经有几分闷热,深夜河边的水汽随着风迎面扑来,扬起了寒夙的衣角。
“秦叔,这么多年来你辛苦了。”
寒夙看着发黑的水面,背后的路灯散发出暖光打在水面上,粼粼水波反射出点点光亮,却穿不透水面。
“寻个好去处吧秦叔,安稳度过后半生,别让我再连累了你。”
秦管家摇摇头,看着寒夙酷似他父亲的面容伤感,“我曾经发誓要追随你父亲,你父亲走了,但是还有你。
我放心不下你。”
寒夙轻笑一声,“你留在寒家的时间够久了,别因为我们耽误了你的人生,我父亲对你有恩,但是他也死了那么多年了,这份恩早就该尽了。”
秦管家避而不答,他年纪比寒夙父亲小上几岁,脸上也逐渐布满了苍老的痕迹,他眯起眼睛回想曾经,只是物是人非,当年浩浩荡荡的寒府如今也只剩下了他们二两人。
“你刚出生的时候,时辰很早,那时的天就像现在这般黑,你父亲欣喜过望,因着是早上出生,便给你起名为寒夙。”
“那个时候他们还很恩爱,你母亲佯装生气嫌弃这个名字太随意,你父亲却说你的到来也是他长久的夙愿。”
寒夙静静听着,秦管家继续在寒夙旁边说,“我孤身一人,想来也没有什么去处,能陪着你,也算了却你父亲的一桩心愿,你就当是为了我。”
寒夙蹲下身,捡起河岸旁的一颗石子,朝河里扔过去。
石头在水上打了几个水漂后落入水中,发出“啵”
的一声,溅起几朵水花。
“他早就死了,你不必事事为他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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