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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谢予已经全然忘记的,寒夙最初的样子。
按照这个发展顺序来的话,联邦暴徒射杀寒夙父亲,紧接着火烧府邸而在那之后,组织安排给谢予的任务就是在毕业典礼上亲手射杀当时的贵族代表寒夙。
谢予眉头微蹙,似乎也能切身体会到那种痛苦。
谢予也有好多事情搞不清楚,许多往事在他脑海中零散闪过,比如那个时候他为什么选择在最后一刻将准星故意偏移?只是可惜一个同样年纪就沦为政治牺牲品,在皇室四散潜逃后被推上前背锅的那个替罪羊吗?
谢予自己也说不准,四年前的那个他似乎与现在的他在时空中重叠,视线中只见寒夙的身影——一个映在瞄准镜中隐约的背影,和一个此刻正抬头凝望着他的正面轮廓。
突然,寒夙在瞄准镜中转动了视线,就像那天雪地里他狙击寒夙时看到的果断转身。
那一瞬间,谢予仿佛在四年前的瞄准镜中看到了当时寒夙转过来的脸,一个青涩的,略微少年模样的寒夙。
这一刹那让谢予不由得浑身一颤。
寒夙看到谢予神情恍惚,迅速上前,将他拥入怀中。
然后拿起床上的被子把谢予紧地包裹在怀里,谢予模糊中感受着寒夙搂紧他的力度,又莫名其妙地觉得熟悉。
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到底是在哪里?
突然一阵困意向谢予袭来,他还想再睁开眼仔细看一下寒夙的模样,却发现他再也不能支撑起那双眼皮的重量,他慢慢在寒夙怀里闭上双眼,就这样陷入了沉睡。
“这是怎么回事?”
“他可能是因为急性应激反应引起的急性发热。”
寒夙感受着空气中的凉意,又想到谢予长期在压力环境中可能导致的自主神经失调,以及今夜情绪剧烈波动导致的交感神经过度兴奋。
当应激状态消失,体内的激素过度失衡会导致强烈的疲劳感和突发困倦。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要不要把他送到医院去?”
“他现在没事,让他休息一下就好。”
寒夙看着躺在床上熟睡的谢予,没头没脑地对秦管家说了这么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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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叔,我把什么都告诉他了。”
秦管家弄不清状况,但内心也百感交集,却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安慰寒夙让他慢慢来,别着急,感情这种东西,终究不能强求。
“你说他醒来之后,会不会又把我给忘了。”
管转头望着窗边床上沉睡中的谢予,又看向寒夙略带懊恼的神情。
在心里叹了口气。
谁知道命运这书的下一页写的究竟是什么?
谢予休息的并不好,睡眠时高强度的神经活动让他觉得劳累。
他好像做了很多很多的梦,梦到了很多微小细碎的琐事,一桩桩一件件,但是谢予抓不住,他只能看着那些画面一个接一个快速地从自己脑中闪过,他只能不停的在细碎的微小回忆中沉溺,睁开眼睛时却发现终究大梦一场。
谢予缓缓睁开双眼,虽然经历了一夜梦魇,但是他的头脑却异常清醒,他试图努力回忆昨夜他做过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梦境碎片,试图用那些碎片来拼凑成一个完整的过去,然而梦醒之后的他只记得那股久违的熟悉感,却会想不出更多的细节,现在他能回想起来的只有沉浸在梦境时那熟悉的体温。
梦醒了,那些碎片也快速的在谢予脑中散去,像手中紧握的沙子,握得越紧,反而散的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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