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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像历史车轮中的一粒尘埃,谢予感到困惑,既然一切终将结束,那努力是否值得?>>
“三千年前古黎朝人铸造青铜鼎时,也曾以为天命永存。”
寒夙轻声道,
“旧世界崩塌的裂痕,就是新文明发芽的齿隙。
我们并非从零开始,而是站在几千年文明的基石上嫁接现在。”
人类文明的每一次重构,都在为永恒性增添新的维度、或许真正的永恒不在于固守形态,而在于保持文明内核的持续再生能力。
寒夙的回答如同一把锐利的剑,直直地刺向谢予摇摇欲坠的信念。
“联邦虽旧,其命维新。”
寒夙的目光变得深邃而坚定,他向前迈了一步。
谢予听到寒夙掷地有声的话语,像是迷失在浓雾中的孤舟忽然看到了远处的明灯,眼前的阴霾被寒夙冲散。
“好。”
谢予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看向寒夙伸过来的那只手,缓缓的握了上去。
寒夙轻笑一声,把谢予拽进了自己怀里,他紧紧的搂住谢予,好像要把这几年缺失的一切都给补回来一样。
谢予被寒夙抱着,他的身体微微僵硬了一下,但很快就放松下来。
他依旧没有与寒夙一起在帝国军校的记忆,在他们两个世界里像个局外人,显得那么格格不入,但是这一次,谢予不再选择逃避。
他最终也缓慢的回抱住寒夙,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寒夙怀抱的温暖,感受着那颗坚定而有力的心跳。
既然曾经遗忘许多
那就再重新开始吧。
暴雨来得急来的迅猛,寒夙起身关上窗户,把那盘龟背竹放到阳台的角落里,夜已经很深了。
谢予被关在司令府的时候,再也没有听闻过有关母亲的一点消息,现在寒夙回来了,他又忍不住去询问母亲的近况。
“我们现在不太安全,联邦现在视我为洪水猛兽,最近的一举一动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我。”
寒夙恳切道,“我把她保护的很好,你可以放心,等形式一切明朗的时候,我带你去看她。”
谢予轻叹了口气,好像有无尽的惆怅,他望向寒夙,眼神中明明带有一丝希冀:
“万一我活不到那天呢?”
寒夙心脏骤然一紧,巨大的恐慌如同潮水般瞬间蔓延到整个躯干。
“不会的谢予,你不会有事的。”
陈珂里在祁丹的世界里消失了。
“如果我让你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你会恨我吗?”
祁嗣的声音像梦魇般不停地在祁丹脑海中回响。
祁嗣没有骗他,之前信件迟迟不回复的原因不是因为陈珂里忙于前线,是他根本没有机会收到祁丹写给他的信。
祁丹怎么会甘心?
他去找了报社里认识陈珂里的每一个人,没有一个人告诉祁丹陈珂里的去处。
所有人都在联手蒙骗搪塞祁丹,所有关于陈珂里的痕迹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打手,将祁丹与陈珂里之间的联系残忍切断。
祁丹知道这都是祁嗣干的。
祁丹推开报社档案室的门,原本属于陈珂里的办公桌上现在空无一物。
负责对接祁丹的编辑不停在旁边规劝祁丹,“前线记者的流动性很大,没准他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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