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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英出面,叫了一桌肴馔,又说漂亮的姑娘,尽管送进来:“公子爷,有的是钱。”
说着,顺手就给了跑堂的一贯钱。
喜得跑堂的抓耳挠腮,赶紧道:“几位公子,是上了楼吃小姐,还是就在楼下吃?”
孟昱都忍不住笑了。
齐英便道:“你家小姐还能吃的?”
“吃饭,吃饭。”
那跑堂连声笑着往里引。
上楼之后,三人进了一间厢房。
很快便有几个穿布衣的小丫鬟摆了一桌齐整肴馔。
不多时,又进来几位穿红着绿的小姐。
一个弹琵琶,一个弹古筝,还有一个拿了把月琴。
弹唱一回,孟昱便提起:“我曾听过一首曲子,”
说着,便将唱词念了一遍。
那几个歌妓相识一笑,其中一个大胆叫艾云的调笑道:“公子,这般说出来谁知道是什么曲子。
您得唱出来才行。”
孟昱便有些不好意思,握着酒盏的手不觉紧了些。
半晌,才沉着声音将那曲子哼了一遍。
三个歌妓以手掩口,笑个不停,艾云道:“公子好嗓音,可羞什么呢?难道还是第一次来听曲不成?”
这三人一进屋时,第一眼便瞄见孟昱英俊异常,莫说整个子长县,就算放眼顺良府,也再找不出这样人物。
只是好看归好看,太阴沉话少了些,因此都不敢造次调笑。
熟料孟昱倒自己开口问她们曲子了,于是艾云顺着杆就往上爬。
孟昱轻咳一声,正色道:“小姐们是否听过?”
艾云笑够了,眼波一转,娇声道:“没听过。
只是我这里还有一肚子缠绵的曲子,凭你爱听,尽管拣。”
这话露骨得很了。
孟昱却只将重点放在“没听过”
三字上,大失所望之余,便有些坐不住。
由着齐英和艾云调笑。
为不惹人起疑,他又坐了一阵,吃了好些东西,问问当地风土人情,才冲齐英和范图南使眼色,示意要走。
齐英虽与艾云打得火热,但丝毫不敢违抗孟昱命令。
打赏了好几贯钱,才恋恋不舍地起身。
三个歌妓也一一送出门来。
艾云应是这里头牌,送至楼下借口心慌就回去了,只剩得另外二人送至大门边。
孟昱三人正要走,不料其中一个歌妓突然开口道:“其实那曲子我们都是知道的。”
三人齐齐转过身来,孟昱尤为惊喜,脱口而出:“噢?你可知是何人所写?”
“是城南的焦郎君写了送给散心斋的海棠的。
只因焦郎君从前是艾云的恩客。
她为此气得了不得,所以我们这儿都是不唱这曲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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