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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更穷。
“那火挺大的吧。”
第三个女人道。
“那还用说,那火大的,啧啧啧,烧了个精光蛋。”
张容春眼睛一瞪,从容答,仿佛比张美英更亲临现场。
“啊~”
几个人同时啊。
“我最怕火了,”
第一个女人又道。
“我娘家是山里的,我们那种花生,家家户户都有个大缸,装花生油。
就隔着我娘家一条胡同的一家,不知怎么盛花生油的桶崩上了个火星子,‘呜’的一声就着了,那可是油!
他家正好在个上坡,下坡不远处就是河,他害怕把屋里其他东西都引着了,抱起桶就扔到了大门外。
没想到,正好有个孩子从门口过,巧不巧,扔到了他身上。
一下子就着了,从头着到脚,跟个火球似的,连喊带叫往河里跑,那声音~
老天爷听了都得哭。”
不管起一个什么样的头,都能马上拽出一串类似的悲伤故事。
“这孩子活了吗?”
张美英听得心惊肉跳,问。
“还活什么,没过夜就死了,都十一二了岁。”
“昨晚,尘亮子嚎的什么?”
张容春虽听过无数淋着滂沱大雨的故事,但如此凄惨,一时没回过味来,沉默了几秒才问张美英。
她住的远,昨晚竖起耳朵也没听真切。
“喊的他闺女。”
他闺女,老婆带走了,从此再也没在渡东庄出现过。
尘黛几个吃撑了,从屋里心满意足地溜达出来,后面跟着同样满嘴满毛是油的露露。
尘屿提议去滑雪,经过实践证明,尘黛的动手动脚能力不是靠练习就能提高,得回炉重造。
“我还是去奶奶家玩吧,我去送这个。”
尘黛叹口气,又晃晃塑料袋装着的几张糖饼和碎糖瓜,都粘一块了。
“李明澈,今天去南河,咱俩找个大崖头滑。”
尘屿道,兴致不减当初,甚至越来越高昂道。
“行。”
李明澈也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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