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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出了这样的事儿,师傅能高兴的了么?原想回去吃香的喝辣的没门,连这破烂道观的住持之位,这么些年都没批下来,还说要空降个什么真人过来,也难怪师傅发脾气,我们心里也不好受呢。”
刘猎户心里琢磨,“原来是这么个事儿,这‘妖星当头’一说,到也挺准,我们村的怪事,岂不就是有妖孽出没的意思。
不过这话不能这么直说,不然,这信守老道的牛鼻子得气歪了,说不定他一生气,犯起牛脾气,就不肯跟我回村了,我就跟他说有笔大买卖照顾他,说不定他能乐意。”
想到这,刘猎户跟那一清小道士打了个哈哈,放他出去,而后自己一个人晃进了道观。
道观原本便不大,一个小小正殿,两边和后头就是道士们的寝室和厨房之类。
也没有什么客房。
这些年道士日减,刘猎户他们在附近打猎时,才能有空铺位睡觉。
刘猎户进门之后,就听见一个尖锐亢奋的声音在那骂娘。
“什么他妈的破祖庭,什么他妈的破龙虎山道观,都是他娘的狗屁。
老子辛辛苦苦在这边许多年,讨了半点好来么?想回回不去,想做个正经住持也不给批,这他娘的老子还当个屁的道士,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回家娶个老婆抱个娃得了,去他娘的修仙练道,修个屁,练个鸟。
肚子都空了,还修炼,修成个鬼啊?还修仙。
他娘的没一个好东西……”
刘猎户听这信守老道士骂娘,听着觉得有趣,忍不住都要乐出来了。
心说,“这老牛鼻子果然六根不净,做不得主持,满口骂娘的话,说出来也不磕绊。”
心里这么想着,但是刘猎户嘴里出口的话,却又自不同,“嗨,我说老住持,您这是生谁的气呢?消消火,消消火啊。”
刘猎户还没进正殿,就扯开嗓子对着里头喊了一句。
“谁啊?”
里头信守老道没好气的也对着外头吼了一声。
“我,我,下头村的小刘,猎户小刘,老住持您还记得么?”
刘猎户一口一个老住持,拍那信守老道的马屁。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听着这住持的名头喊着,老道士心里舒坦了些,“啊,是刘猎户啊,记得,记得,有事儿么?”
刘猎户进了门,就看见正殿里头乱的一塌糊涂,这牛鼻子生气摔了一地的东西。
在正殿供桌前,放着一个八仙桌,八仙桌旁有两张椅子,椅子边站着一个干瘦的老道士,这老道五十多岁的模样,小眼睛里露着三分戾气,两撇八字胡须往上翘着,看起来不像个善人,尖嘴猴腮,整个一刻薄短命的相貌。
这幅尊荣,全然和仙风道骨四个字搭不上架。
老道士长啥模样,和刘猎户无关,刘猎户只要请得他去下头村除妖就成。
所以刘猎户赔着笑从身上取出带来的没吃完的干粮腊肉,捧上去,送给老道士,“道爷,看您样子挺生气啊,别气坏了身子。
我带了些干粮腊肉来,您尝尝。”
老道士倒也不客气,接过了东西,看了看,从袋里取出个馒头,和若干腊肉,“他娘的,倒是骂的饿了,你来的正好,填填肚子。”
说完,居然就吃了起来。
刘猎户看他吃上了,就放心了,满脸赔笑,站在对面。
吃了人的嘴软。
老道士看刘猎户站那儿,十分过意不去,一边往嘴里塞馒头,一边嘟囔着嘴含糊的说道,“别站着了,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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