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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好奇的歪头看向苏玉,也学着“哎哎哎”
了起来,边“哎”
边笑,顿了顿,竟还吐出一个泡泡。
秦砚将小皇帝的手重新塞回到襁褓中,看着苏玉抱着他动也不动一脸紧张又欢喜的表情,先是垂头低笑了一阵,在苏玉即将恼羞成怒前恰好止住,嘴角轻勾,眸光温柔道:“你喜欢小孩子。”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苏玉反问道。
“太明显了。”
秦砚回答道,“不过不是哪家的孩子都有显儿这般人见人爱的。”
虽然秦砚用的是惯常柔和的口吻,苏玉却硬是从中听出一丝骄傲和炫耀,虽然心中再喜欢,这小不点还不就是宫里头那位生出来的,苏玉见不得秦砚这幅样子,将小皇帝向他那边递了递,口中低声道:“你忙完了?忙完了就将他抱回去罢。”
“还没。”
秦砚用下巴指指脚下的两盏灯,“我要将这两个荷花灯放了。”
“在这里放?”
苏玉看了看四周,“应该没人会选在这么偏的地方放河灯的罢?”
“现在不就有了?”
秦砚将荷花灯上的蜡烛点亮,“这回选在这里放,应该便不会再轻易灭了。”
苏玉看着秦砚将这个花灯平稳放在河中,眉头蹙起道:“原来你真的信这些。”
“我信。”
秦砚笑道,“在我还小的时候,便常听母亲提到中元节放荷花灯的习俗,虽然心生向往十分想去许个愿见识一下,可当时我住的地方并没有河,所以只能不了了之。
待到年纪稍长离了家乡,放出的第一个荷花灯不是祈福许愿,而是悼念母亲,当时我便信了放水灯的传说是真的,这样母亲便能看到我为她点的灯,不至于找不到最终的归宿……”
苏玉认识秦砚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到他提起他的家人,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只能默默地聆听他的话。
可没想到秦砚故事没有说完,自己却先摇头笑了:“一定是来的路上被街上的氛围影响到了,怎么和你说起这些了?”
秦砚弯下腰拾起那第二个荷花灯,将它也轻轻推入河中。
苏玉注视着秦砚的动作,将怀中的小皇帝抱得更紧了一些,问道:“这第一个河灯是为先帝备的,那第二个是为你的母亲?”
秦砚用手拨了拨河水推着荷花灯顺着水流向前飘了些许,这才拍了拍衣摆站起身来,笑道:“母亲到了现在早已不需要荷花灯引路了,这个花灯是为了成全我另一个心愿。”
苏玉没有追问下去,只是将怀中小皇帝递还给秦砚。
“走罢。”
秦砚从苏玉怀中接过小皇帝,“我送你回人多的地方。”
“哎,等一下,他还扯着我的头发。”
苏玉一面说着一面轻轻捏了捏小皇帝的小手,直到他松开了手,苏玉这才居高临下的看着小皇帝,伸出手戳了戳他的包子脸。
小皇帝偏过头做了一个咬的动作,却连苏玉手指尖都没有碰到,难过的扁扁嘴,装模作样地“呜呜”
了两声,如玉一般的小脸上表情甚是委屈。
苏玉乐了乐,又曲起指关节蹭了蹭小皇帝的脸,小皇帝开始“咯咯咯”
地笑了起来。
“好了,别闹。”
秦砚慌忙稳住小皇帝不断扭动的小身板,一面轻拍这小皇帝的背一面温柔笑道,“他这小模样本来就是装的,你越是惯着他,他越是得寸进尺。
一会将你送走了,我还得发愁拿什么来哄这小东西开心。”
苏玉闻言这才不舍作罢。
两人步履一致地沿着河岸向凌安城中心走去,走到前方分叉路口处时,苏玉道:“送到这里便可以了,前方不远就是我与冬儿分开的地方了。”
秦砚“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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