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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辞一撑下巴,“我还是觉得鲈鱼好吃。”
许宴知垂眼望着因零星鱼食就欢腾不已的鱼群依旧没有将撒下的鱼食份量增加,就这么如施舍一般用些许鱼食引着鱼群欢腾。
谢辞忍不住拍拍她的手,“我替鱼来求求许大善人多施舍些吧,你瞧瞧你把它们引得争成什么样了。”
许宴知闻言手一松,手心的鱼食悉数散落,鱼群翻腾得更加厉害,不过片刻就将鱼食争抢干净,大部分的鱼散开,只留少部分还就在原地。
谢辞:“咱俩不用上前吗?”
许宴知抬眸望一眼又垂下,“上前有何用?翠园的精妙你我可认得?”
二人见他们开始走动,也在后不紧不慢的跟着,谢辞指了指前方类似于梅苑一般过渡性的屋子,“我猜那叫兰苑。”
许宴知“嗯”
一声,“我猜也是。”
谢辞嗤笑出声,“园林景致无非就是这些了,见得多了也就不觉得有何稀罕,西郦的风土人情与沅朝不同,见了自会觉得新奇。”
他伸了个懒腰,“我见过的园林多是用银子堆出来,银子堆出来的风雅不伦不类,一眼可见的附庸风雅,毫无意趣。”
许宴知一挑眉,勾唇一笑,“你倒是看得透彻。”
他无所谓的耸耸肩,“我爹建的就这样,他那些个好友所建也大致如此。”
她调侃一句:“你爹知道你这么说吗?”
他也笑:“知道,所以他不准我再去那园子里。”
阮正倾注意到许宴知和谢辞在后说说笑笑,已经有些落后了,便朝他们招了招手,“许大人,谢大人。”
他们连忙笑着跟上,阮正倾领着所有人往屋子里去,与梅苑不同的是,这屋里摆着不同样式的糕点和茶水,有一屏风,其后有一琴师。
琴声悠扬婉转,空灵动听。
许宴知悄声道:“我没什么兴趣了。”
谢辞点头赞同,“要不说阮大人是鸿胪寺卿呢,这差事我可做不来。”
西慈利尝了尝糕点,“细腻,精巧,甜而不腻,确实不错。”
简单品尝过糕点后阮正倾将正前方的滑门拉开,放眼望去就是湖面,有两条小船在候着他们。
阮正倾、西慈利和哈桑拉上了一条船,剩下的人在另一条船。
厉莘上船后神态稍稍变了一些,他舒了一口气,“许大人,今日行程之变到底是何原因?”
谢辞有些警惕,许宴知给他使了个眼神,他这才收敛情绪。
谢辞说:“不瞒九殿下,原定的酒楼游船出了些意外。”
厉莘微一蹙眉,“巧合的可能性不大,应是有人故意为之,也就是说,有人不希望西郦与沅朝和谈。”
他接着说:“西慈利已经起疑了,我怕后日的行宫和谈会有些困难,西慈利的戒备心一向重。”
谢辞严肃说:“今日之意外我会去查清楚,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许宴知问厉莘,“你可知此次和谈的条件?”
厉莘摇头,“这些只有西慈利知晓,我父皇直接交代给他的,没人知道条件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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