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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宴知:“把人押来见我。”
“是,少爷。”
何三双手被反捆在身后,嘴上被布条缠了好几圈,姜祀走几步就踹他一脚,宁肆拎着他的后衣领,阿桃端了茶正好同他们一道进来。
阿桃把茶端给许宴知,“大夫来过了,说谢大人的伤恢复得不错。”
“嗯,你吩咐伺候的丫头把他看严些,别叫他嘴馋偷了酒喝。”
阿桃轻一笑,“谢大人托我给你带句话,说哪有供神仙不用酒的?”
许宴知笑哼,“你去回他,等他成了牌位我日日摆酒给他上供,让他自己考虑吧。”
阿桃也笑,“你这嘴,太损了些,谢大人也受得住?”
“人以群分,阿桃,你且就这样去回,看他受不受得住。”
阿桃笑应,“知道了,我这就去。”
阿桃退出去时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何三,平淡一句道:“别脏了院子。”
姜祀把何三嘴上的布条解开,又踢了一脚,“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别耍心眼。”
许宴知不紧不慢的端着茶盏,送到鼻尖去闻茶香,她淡淡道:“自己交代吧。”
何三还在犹豫是否要开口,宁肆已然拔了剑抵在他颈间,“说!”
“五......五十两银子,有人给了我五十两银子,问我府上可有人要出远门。”
许宴知嗤笑,“这就打发了?”
“少爷,少爷,我真的只是说了你要去庙里的事儿,别的事儿我都没有说出去。”
姜祀没好气的哼一声,“别的你能知道什么?人家就要这么个消息,你五十两就给卖了?”
“我还丢过一件衣袍,你可知晓?”
何三嗫嚅道:“是......是我偷的,可是跟这事儿没关系啊少爷,我只是偷出去卖钱的。”
姜祀气得又给了他一脚,“偷主子的东西出去卖钱,你还有理了?”
许宴知又问:“知道是什么人找的你吗?”
何三摇头。
“他怎么同你说的?”
何三回道:“那人问我府上可有谁要出远门,我说没有谁要出远门,只是少爷好像要出趟城,去庙里拿什么东西。”
姜祀:“就这么一句话,就给你了五十两?”
许宴知一笑,“这消息倒是金贵,还能个值五十两。”
她渐渐敛了笑意,嗓音轻缓而低沉,“你可知,你白白亏了多少银子?”
何三没明白,怯生生的摇头。
“你若是胆子大些,去打听打听,要了我这条命你能得多少银子。”
“少爷,少爷我真的没想害你,我真的只是财迷心窍,我也不知道他们会在路上对少爷设伏,少爷,我真的没想害你啊,少爷。”
姜祀冷哼,“没想到?那你能想到什么?自己主子的行踪是给点银子就能漏出去的?”
何三慌得发抖,却不敢轻举妄动,脖颈处的剑刃稍有不慎就能割破喉咙。
“你再想想,那人长什么样?”
何三满头大汗的回忆,支支吾吾的说:“那人样貌平平,丢进人堆里就找不着了,我只记得那人嘴角有一颗黑痣,左手虎口出有块烫伤,其余的真记不住了。”
许宴知轻一抬手,“交回衙门吧,出卖主家,肆意偷窃该是什么罪名就定什么罪名。”
“少爷,少爷饶命啊少爷!”
姜祀一脚把他踹翻,“还没饶你命吗?要我看就该赏你一剑,好让你好好反省。”
说罢宁肆提了剑就朝他而去,剑刚抵在他脑门,他就吓得尿了裤子。
宁肆嫌弃的收回剑,姜祀也连退了好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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