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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靖北面沉如水,妖眸似刀,周身的寒气将那人震了震。
那浪荡公子默默吞了下口水。
不知为何...他竟然在一个青楼女子身上感受到了高位者的气息,吓得赶紧松了手。
可一转头,他又瞥见了黎靖北那张妍丽的侧脸,眼尾的一颗红痣若隐若现。
这小模样,委实勾人。
“嘿嘿,清冷的美人儿我也疼。”
他不想管了,作势就要往黎靖北脸上亲。
“公子——”
关键时刻,唐璎喊了他一声,他抬头,只见一个容色清丽的公子立在他的眼前,朝他微微一笑。
这公子面如冠玉,眉目清秀,长得比他好看多了,他便以这人是来抢他美人儿的,不由一阵羞恼,“哪里来的王八羔子!
你知道我爹是...”
他顿了顿,刹时显得有些犹豫。
唐璎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附耳提醒道:“公子,我方才瞧见知县大人似乎正往这边过来了,您小心些。”
听得这话,那公子脸色大变,再也顾不得什么美人儿,撂了几锭银子就匆匆走了。
趁席间得其他几人尚未反应过来,唐璎拉着黎靖北迅速穿过戏台,闪进了暗门。
暗门后是点妆房,专供姑娘们上台前作妆、更衣使用,此刻倒成了两人暂时的庇难所。
“那人是谁?”
经过方才的一番扭动,黎靖北的左肩处又被血水濡湿,脸上的痛苦之色也愈发明显,额间汗如雨下。
唐璎替他拆了布,淡淡解释道:“师父出事后,最初接手此案的人是本地的县令,他儿子当时也跟着一起来过灵桑寺,也就是方才那人,我当时正在做早课,是以有些印象。”
黎靖北既来了维扬,想必也已经知道了她在灵桑寺待了两年的事,她没必要刻意隐瞒。
撕开层层布料后,唐璎手一顿,脸色变得有些难看,陛下…”
黎靖北低眉,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那把插在他肩头的匕首往里头进了寸许,似乎还抵到了骨头,也难怪他从方才起就觉得比之前更痛了...
豆大的汗珠一滴滴从额间滚下,痛感蚕食着他的肉身,可意识却空前清醒。
他小口喘着气,微微支起上身,锐眸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女子,“阿璎,我记得你会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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