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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国公府办丧事,这可不是小事,不止前来围观的百姓多,就是官府也都十分重视,顺天府派了大批的差役前来维持秩序,就是五城兵马司也遣了一小队人马在附近巡视。
即便世子爷的棺木出了国公府,送葬队伍远去,那些差役和兵马也没有立时撤离。
是以,杨妈妈这一嗓子,直接引来了四周巡视的官兵。
“何事?到底发生了何事?”
顺天府的捕头穿着一身皂衣,快步跑到近前,十几个差役一拥而上,将老夫人和几个婆子护了起来。
杨妈妈淌着眼泪,急声喊道:“好叫这位差爷知道,国公爷忤逆不孝,竟然趁着老夫人重病之时,在药里下了致命的毒物,呜呜,我们老夫人快要不行了,但府里的人不许叫大夫,还、还不许我们出门。”
捕头一听这话,脑中轰的一声,娘的,他这是什么狗屁运气呀,这种豪门阴私也能被他撞上?
眼角的余光瞥了眼刚刚赶来的五城兵马司的人马,暗暗埋怨自己不该跑这么快,哪怕慢上那么一步,也不至于陷入眼前这种进退不得的境地啊。
杨妈妈还在哭诉:“若不是今日世子爷出殡,府里大部分的下人都跟着去了城外,内院的看守松了些,我们还逃不出来呢。
即便如此,国公爷听到信儿,还是命人前来追堵。
这位差爷您请看——”
杨妈妈一指台阶上傻站着的十几个小厮,悲戚的控诉道:“您看看,他们手持利器,根本就是想要我们老夫人的性命啊。”
捕头顺着杨妈妈的手看过去,果然。
国公府大门前的台阶上,正有十几个手拿木棍的年轻男子。
“……”
小厮们早就惊呆了,他们明明是来追赶‘歹人’的,怎么一眨眼的功夫,自己竟变成了‘恶奴’?
有反应快的,赶忙丢下手里的木棍,喊道:“冤枉啊。
小的们看到这几个婆子裹挟着老夫人出门。
以为是刁奴欺主,这才赶忙上来拦阻。”
“是啊,是啊。
我们国公爷侍奉老夫人纯孝,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好端端的,怎么会忤逆老夫人。
还、还下毒?根本就是污蔑啊!”
其它的小厮们反应过来,纷纷七嘴八舌的喊着。
捕头闻言。
立刻看向杨妈妈,“他们说的可都是真的?你们好好的,为何架着老夫人出门?”
捕头也不信陆国公爷会毒杀嫡母,尤其在儿子、孙子全都死了的情况下。
再者。
杀人是需要动机的,捕头掰着手指想了一圈,也想不出陆国公毒害嫡母的原因。
毕竟陆延德做了这么多年的国公爷。
地位稳固,跟老夫人没有直接利益冲突。
相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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