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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踮着脚,把眼镜哥哥的肖像递给前台,前台拿到后,对着哭笑不得。
这画很有童趣,但在辨认方面一无是处。
戴眼镜的人多了去了,凭借这唯一的特征,压根没办法判定,根据头发来看倒可能是公司的程序员,毕竟发量非常稀疏。
前台没办法了,正想再往前一弯腰,询问这个小朋友的名字,从姓氏开始下手,还没出口。
一个声音响起:“这个快递急件。”
前台被打断,接过要邮寄的包裹。
助理正想转身,立马去准备接待室,余光却瞥见一个小不点的身影。
前台见她目光停留,解释:“噢噢,这个小孩说要来找哥哥,忘了名字也没有联系方式,只记得样子。
看,还画了张画。”
她把包裹做好记号,笑着举起那张充满童真的肖像,“说是说在楼上扫地做清洁的,但现在还没找到。
余秘书,你要有空拍张照发工作群,看看有没有人认领。”
“不是,这,”
助理愣了愣,尺绫听到声音,回头,两人对上目光。
这,这不是,上次老板带来的小孩吗?
助理还记得,老板说是妻子亲戚家里的小孩。
可那肖像画,那眼镜,那下巴,不就是妥妥的老板尺总吗!
?
身后传来一声叫唤,老板尺平已经下来了,对她喊道:“还没寄好吗,怎么还不走。”
助理僵硬地转身,让出一点位置,尺平看到了她身后的小孩,原地愣住,尺绫也看到她身前的哥哥,兴奋起来。
尺绫张开两只小手,向二十米外的眼镜哥哥跑去,边跑边喊:“哥哥——”
眼镜哥哥彻底呆滞住了,他啪叽一下抱住眼镜哥哥的大腿,尺平感受到弟弟的体温,才愣愣地缓了过来。
不是,这。
尺绫开始撒娇,那模样,分明和上次在家中看见他对尺言的动作是一模一样的。
但是,但是……尺平脑海空白,但是他叫自己哥哥啊,还抱他大腿啊。
弟弟的体温那么合适,像一块小毛巾缠在腿上,他一秒内思绪乱得不成样子,没有头没有尾。
在胡乱冲撞的思绪中,他找回一丝理智。
他推开抱大腿的尺绫,拢着他肩膀,来到前台,助理愣愣地张大嘴巴看着。
尺平极力保持面色沉静,绷着脸,刻意严肃问:“怎么了?”
助理摇摇头,否认:“没有。”
立马她想起解释,把刚刚的话给重复一遍,还拿起那张肖像画给老板看,为了避免拆开老板的前后矛盾,她刻意没用“找哥哥”
的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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