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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蒋夫人和端纳提到航空委员会的事,还说起当下我们的空军和日本相比怕是差了十倍都不止。
估计海军差得还要更多。
就算陆上能挡住他们,空中和海上也打不过他们。”
听到蒋夫人的名字,我不禁又想起来了那晚的事情,便道:“又见到蒋夫人了?”
白莎点点头,苦笑了一下:“舅舅,你猜得倒是不错,蒋夫人那儿确实是水深。
她倒是喜欢我,希望我能跟着她,给她做新闻助理,安排演讲和采访,也算是干着文字的本行。
我只是说要回去和报社商量一下,第二天就有人来报社‘调查情况’。”
“那你还是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吧,”
我忙道。
“舅舅,又让你多虑了,”
她平静地说道,“我没事的。
又不是真要夺谁的位子?我接近蒋夫人也是为了抗日的。”
接着,她压低了声音道:“有了蒋夫人这杆大旗,我就能办些大事。”
我也压低了声音,但仍压不住我的惊诧:“白莎,你又想做什么?”
“已经有人到过那边了,”
她轻声道,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彩。
“那边?是哪边?”
我不解地问道。
她把手指压在唇边,然后无声地向着西北边指了指。
“从上海、武汉都能过去。
现在国府也不大管这事了。”
“你也想去?”
我不安地问道。
她摇摇头,咬了咬唇,慢慢地答道:“舅舅,说实话,我是打听过这事,也不是太难办到。
可我,我还没想好。”
这时德诚正巧走进来送茶,白莎便停了下来。
我看她似乎还有很多话要说,便起了一个念头,提议道:“今天天气暖和,白莎,你陪舅舅出去走走吧。”
白莎似乎明白我的意思,急切地点头道:“那咱们这就走吧,晚了,天会冷的。”
德诚看着我们,不知是哪一出,慌忙拦道:“先生,您刚好不久,别又着凉。”
我摆摆手,穿上大衣就准备出门。
“您等等,”
德诚忙道,“我换下衣服,陪您和白小姐一起去。”
我笑道:“我们没事的。
这天还有寒气,你在外面走长了会寒腿。
还是收拾行李吧,可不能耽误了行期。”
相比一个月前,天气的确暖和了不少。
立春过了,春意也渐渐浓了。
我们四川本不同北方,纵使是湿寒难耐,却不会失了绿色,此时则更是绿草茵茵,汀兰郁郁了。
我们倒不急着去哪儿,只是慢慢地走着。
白莎挽着我的臂,像是恋家的女孩子舍不得离开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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