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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门口正有三四人在刷马,见到程平和刺刺,大喜向里喊道:“来了来了。”
许山闻言忙迎了出来,喜道:“就差你们了。
总算到了。”
一顿,“无意呢?”
“他没跟我们一起。”
程平道。
“向叔叔和君黎哥也在了?”
刺刺却没等得许山应出后面一句就已抢话。
许山说“就差你们了”
,这意思该是说他们已经平安抵达了吧?
“我们早到了。”
君黎正从里面走出来,到门口,朝她一笑。
“你真慢啊。”
刺刺见他面色微苍,稍缺血色,但人却安然无恙,浅笑依旧,不知怎的眼圈就一红,这两天抑得死死的情绪尽数都爆发了出来,扑上去就哭道:“还笑,害我担心了那么多天!”
君黎可不擅这样场面,被这女孩儿毫不顾忌地当着众人面扑到胸口哭,又不敢退,更不能抱,只能将两手抬了,无辜地看向左右。
不过众人都是晓得刺刺这性格的,毕竟平安重逢是好事,这时候也便只微笑而已。
只有向琉昱又一皱眉,便欲将刺刺拉开,不无不悦地低声道:“成何体统。”
刺刺也听见了。
她晓得自己这样不妥,但那又怎样——横竖又没外人,还不兴激动之下发泄一番情绪么?当下便白了向琉昱一眼,道:“我自找舅舅哭啊,你管得着?”
但这也是心情大好之下才能说得出来的话,众人一听,只是哄笑。
向琉昱没办法,只得道:“刺刺哟,大家都看着的。”
刺刺才抹脸笑起来,抬眼看看君黎。
他脸上还摆着无辜的表情,苍白却不知为何都像退去了,反添上了几分淡淡血色。
消停了,一众人坐下,刺刺才不无后怕,道:“那天看你应该伤得很重啊,怎么没事?”
向琉昱哼道:“我也以为他必是伤得很重了,扎到水里找他,他沉得真叫一个深,好不容易追上了,谁料他根本没昏,自己转身又游走了。”
君黎只好解释道:“我那时受伤之下,顾不上周围,没注意向前辈下水来找我。”
“可是张庭的掌力,就算是向叔叔也没法轻易捱下的,你却正面受了他一掌,怎么现在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
“向前辈后来有替我疗伤。”
君黎道。
“他受的力,一多半到了程公子身上,自己只吃到一些。”
向琉昱道。
“借力转力……?但这该要有很深的内功底子才做得到,他……君黎哥,你怎么可能?你不会是……瞒着我们什么吧?”
“我哪有什么瞒着你们的,只是道家所学中本来就讲究纳外界之气为己用,我借他的力,然后化为自己所需之力,其实也不过是道家常用法门之一。”
刺刺有点将信将疑,君黎又道:“你记得金牌之墙那阵法吗?只要算准方位,就连死物都可借地利伤人,何况我一个活人。
只消将周身也看作一个八卦阵,那么调整阵法位置,让力从哪一门入又换从哪一门出,也便都不难了。”
“这个听来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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