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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仔细凉着了。”
才出金蟾吞云阁,紫菜就换了个模样,老成熟稳重的为何婉若拢好那貂皮大衣。
“你说泽泽会不会感谢我呀。”
何婉若抱着那个暖婆子,极为轻佻的粘下旁边一株白梅。
白若脂膏的白梅,若不是摘它人的手芊长娇嫩,红润有泽,定会是以为那是沾着雪花的枯枝被风刮落了。
“小姐,少爷长大了,不能再这样称呼。”
说话的是何婉若的奶娘,一直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的奶娘,就连刚才看着她们装模作样都没有哼过一声的奶娘。
“奶娘,泽泽是我弟弟。”
何婉若才没有看她一眼,就是只顾着摘手中那朵白梅。
梅花易得,白梅难得。
何家中的白梅可都是上贡之品,也就只有三株。
金蟾吞云阁里这一株便是何家白梅的母树,另外两株都是分叉分出来的。
“哎呀,姑娘呀。”
奶娘叹息一声,又不说话了。
可没有一个人敢插话,就是这样站在雪地里侯着何婉若摘那重叠白梅。
一片又一片,片片飘落,如同雪花飘落那般。
温柔而又无奈。
“走吧。”
不知是手中的白梅被摘完,还是心中那过去了,但也不会有人去问。
那个闭上嘴巴的奶娘更不会去问。
“少爷,不过去吗?”
躲在角落里,等着那一群穿着华丽的主仆彻底消失在东院西北后,那个躲在画廊上的何泽息才松一口气。
木运知道,少爷从很小就躲着大小姐,大小姐也不会主动来找少爷。
也就是这样两个人,一个躲,一个不肯近,都长大了。
何泽息没有说话,就是静静看着那个方向,直看到别的身影才肯离去。
唉~
爱上老人生活的木运,无奈的跟着。
从小就是一个病秧子,没有过问过何家任何事情,只管着读书喝药的何泽息才是第一次从外边回来。
“少爷,你说那个丝绸庄要不要修缮呀。”
木运虽没有直接打理过什么,可他从小就要学,为的就是帮何泽息打理产业。
“暂时不用。”
想了想今天看到的那个庄子,何泽息都有些皱起眉头。
他一直以为莪香镇最为一个丝绸大镇,家中的丝绸庄一定是很好才是,可那个庄子破破烂烂,看门的还是一个老爷爷,半天都是躲在门后喝个烂醉,里边还堆积着个个年份的的丝绸,有一些还发腐。
“可是不搭理,等到雪再大一些,那屋顶就要塌了。”
木运没有很夸张,因为那个库房曾经在遭遇过大火,屋上最大的那根梁还是有一半被烧成了炭,如果没有及时修复,等雪一大,就坍塌。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里边那些上好的丝绸一旦沾了水,就是废了,买不了好价钱。
木运一路跟随一路啰嗦,自己想着身影都不自觉加大了。
“少爷,你想想,这可是你第一个庄子…”
“不会的。”
何泽息突然停下来,坚定有力看着北边说。
什么?
“少爷,你说什么不会?”
蒙圈的木运傻傻的想着,不知道何泽息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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