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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仪心强行控制住打摆子的腿不让自己摔倒,心中狂喜,自己赌对了。
武叔儒似乎觉得自己抓到了把柄,表现的比他还兴奋:“好啊,居然敢对朝廷命官动手,我看你是想造反,来人把他拿下。”
蔡群的心腹举起武器就准备动手,但阆湖兵也不是瞎子,不用人下令就冲出来把他们给包围了。
周围的人眼见双方就要血拼,都吓的远远的退开。
只有守城的兵丁最尴尬,退也不是上也不是。
武叔儒慌了,他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些不是任由自己宰割的普通人,而是刚刚杀退俚人的凶人。
“你……你们想做什么,我是朝廷命官,你们想造反不成?”
吴仪站出来大声说道:“呸,武叔儒你和蔡群二人横行霸道草菅人命,蔡群更是随性杀人还纵容家奴伤人。”
“问一问这满城的百姓,哪一个没有受过你们的欺凌?”
“这次更是杀死宁槐的女婿引来这场纷争,你不但不站出来主持公道,还包庇他陷满城百姓于危险之中。”
“幸得阆湖壮士相助才杀退俚人,你不但不感激还污蔑羞辱他们,实在是无恩无义之辈。”
“不过你过河拆桥也太急切了点吧?你以为宁槐会这样忍下这一口气?”
“他的部落有四千余人,又和谈真部、石岩洞结盟,三家能凑出一支五六千人的大军。”
“一旦他们起事,周围的其他俚人部落也会跟着一起兴兵,到时候你准备拿什么来抵抗?”
他这话表面是给武叔儒说的,实际上是说给周围的百姓和兵丁说的。
不逼到绝路他们不会轻易站队,而且他们往往会站在强势的那一方,现在他就是要用俚人来威胁百姓和兵丁站在他这一方。
果不其然,当他说出这一番话之后本来还看热闹的百姓彻底爆炸了,指着武叔儒和蔡群破口大骂。
武叔儒强自镇定的道:“你休要危言耸听……”
他本来想说俚人不敢造反,可想到才发生的堵门事件,以及每隔一两年都会发生一次的类似事件,话到嘴边赶紧换了:
“就算俚人打过来,就靠他们这几个人就能抵挡得住?”
吴仪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当即大声说道:“他们可不是一百人,而是数千大军。”
武叔儒讥讽的道:“你胡说,整个晋安郡都没有这么多兵,你哪来这么多人?难道是变出来的不成?”
吴仪道:“武县令真是贵人多忘事啊,难道你忘了两个多月前才迁徙到晋安县的那六千流民了吗?”
武叔儒惊讶的道:“你说他们是那群流民?”
吴仪大笑道:“哈哈……想不到吧。”
周围的人这时也想起了那群流民,实在是当时的场面太壮观了。
整个晋安县的汉人也才五六千,县城只有不到四千人,突然来了五六千汉人,就成了最大的新闻。
满城的百姓都议论纷纷,但大多数都持欢迎态度。
来了这么多汉人,以后日子就好过多了。
不少人都跑到城外去观看,结果发现这些流民大多都是青壮,就更高兴了。
青壮就是战斗力啊。
只是还没高兴两天就听说流民全走了,当时很多人都很失望,甚至暗暗抱怨县令没把他们留住。
现在听到吴仪的话,他们几乎没有怀疑就相信了。
岭南的百姓更加的现实,谁的拳头大谁能让他们保命就支持谁。
朝廷?呵呵……
他们心中的天平彻底倒向吴仪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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