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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二人刚才可有和俞慧雁发生冲突?”
两个姑娘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南栀道:“姑娘,方才我们的确碰到了俞小姐,彩蝶当着一群千金小姐的面大声嚷嚷,说长公主为俞小姐做媒,二爷定会答应这门婚事,还说姑娘你若识相,就该自请下堂,一个妾占着正妻的位置,名不正言不顺,只会自取其辱,惹人笑话。
素月气不过,就问了彩蝶一句,敢不敢去老太太跟前说这句话?俞小姐就好像受了委屈似的,不停地抹眼泪。”
素月还有点小委屈:“姑娘,我说错话了吗?”
两个姑娘一心一意为她着想,时时刻刻都想为她正名,宋挽初哪里忍心怪罪。
可还是颇为严肃道:“以后在俞小姐面前,什么都不要说,也不要跟她的丫头争一时之气。”
“你呀,是该好好管管你这张嘴了。”
南栀轻点素月的额头,“咱们姑娘眼看就熬到头了,什么妻啊妾啊的,姑娘不在乎,凭她们说去呗!”
“好了,宴会散了,我带你去繁星楼吃冰糖肘子。”
素月到底还是个小姑娘心性,本来委委屈屈的,一听说有冰糖肘子吃,立刻喜笑颜开。
“还是姑娘对我好。”
素月和南栀服侍宋挽初已经有十年了,感情深厚,表面主仆,实则姐妹。
一众贵妇千金都围在长公主身边,谄媚奉承,宋挽初得罪了长公主,她现在就像是一块霉菌,谁也不愿意靠近。
唯独沈玉禾,脱离了大部队,走到她身边。
“挽初,没事吧?”
沈玉禾的目光落在她微红的眼眶上,面带忧虑。
方才梁屿舟从席间带走了宋挽初,以他的脾气,多半是要对宋挽初兴师问罪。
“没事,我还没谢谢你,在席间为我仗义执言。”
宋挽初很欣赏沈玉禾,她是高门贵族里的一股清流,虽为女儿身,却有男儿志,医术比家中的哥哥们都要精湛。
她的性格很直率,爱憎分明,看不惯就要出手,嫉恶如仇。
在所有人都鄙夷唾弃宋挽初的时候,只有她,用言语和行动温暖了宋挽初灰暗的人生。
“你我之间,不必说这样的客套话。”
沈玉禾把宋挽初当知心朋友,可她很不理解宋挽初对梁屿舟的感情。
一厢情愿的付出,不仅得不到半点尊重和爱护,甚至还要忍受奚落嘲讽,图什么?
为什么不对自己好一点呢?
二人慢慢地踱步,走到僻静的角落,沈玉禾才开口道:“挽初,你嫁入国公府已经三年了,你管家的能力有目共睹,他梁屿舟但凡有点心,就应该把你扶正,可他做了什么?让你顶着一个尴尬的头衔,不上不下的!
若你今天是以正妻的身份来的,长公主敢指使管家羞辱你吗?可见,他是个冷情又无心的人!”
她的话听上去很扎心,可偏偏就是事实。
宋挽初不生气,因为只有沈玉禾,才愿意为她抱不平。
在她为爱踽踽独行的道路上,能理解她,心疼她的人,太少了。
她微微弯起的唇角,含着一抹苦笑:“他有情,有心,只不过,不是对我罢了。”
一想到俞慧雁那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沈玉禾就心生厌烦。
她握住宋挽初的手,眼中满是担忧:“挽初,我说句不该说的,长公主要给俞慧雁做媒,嘉和郡主乐得屁颠屁颠的,梁屿舟娶俞慧雁大约是板上钉钉的了,你也该早些为自己打算打算,你可不能为了梁屿舟,一辈子窝窝囊囊地当个小妾,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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