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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
很细微的一点儿脆响,金属的弹动声响起,躺在沙发上的男人意识到了什么,呼吸骤然加重。
穿着睡裙的少女浑然未觉。
室内的光线太暗,她又有些紧张,小口小口的吸着气,生怕被发现。
一点月光透过没关严的窗户,隐约探入房内。
她的睡裙是吊带款式,一根细细的肩带搭在肩膀上,肩膀圆润,白皙如雪。
柔软柳枝一样的触感拂过被西装长裤包裹着的大腿,荡开的涟漪分量很轻,落在他身上。
“咦……”
她声音迷茫,调子又小又轻,很客观的评价他:
“好可怕!”
穿过窗帘的月光在地面摇曳,少女的调子咕咕哝哝。
一边偷偷办坏事,一边还没忘在控诉他的时候为自己找借口:
“裴鹤年,这都是你应得的!”
她的语气有些凶,但是又不敢大声,钻入耳朵里的调子又怂又可爱。
就像很多个因为有起床气,所以连早晨被他亲吻都要凶巴巴拂开他的时刻。
只是这会儿他的小乖,由于不得其法,所以要更可怜一些,连骂人的声音都在微微细颤着:
“谁让你欺负我,连交朋友都要限制我……”
“这也不许,那也不许,连新朋友也要给你过目,简直就跟防贼一样防着我。”
重量压下去一点儿,她轻轻吐出一口气,又开始继续骂人:
“你根本就不懂我!”
裴鹤年身体紧绷着,平稳的呼吸早就开始紊乱失序。
偏偏对方浑然未觉,还开始不合时宜的提她的新朋友:
“人家小赵虽然生意做的一般,但是人还挺有趣的,而且也很绅士,&bp;还邀请我和你一起去他们新开的马术俱乐部玩……”
这种时候提另一个男人的名字,简直就是火上浇油。
躺在沙发上的男人手臂线条紧紧绷着,骨节分明的大手虚虚的扶着她,生怕她掉下去。
“睡着了也这么凶?”
对方的话题一转,柔软的嗓音颤得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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