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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多的是华兴,断断续续欠了十来万,现在还有活儿,赵经理还在接。
我看不行就先停了它,印出来的东西暂不发货,把钱交回来再说。”
我转过头,对着赵仙平说:“可以。
你去跟他们说,摆摆咱的困难,让他们先交一半来。”
“好吧。
我去试试。”
赵仙平自觉理亏,开始退让,“这帮人也是的,也得上点儿雷霆手段。
可是,葛会计也得给钱让我进料买油……”
我点头答应,想起一件事,于是叫住他问:“你说司机周南来不了,出了什么事?”
“您还没听说吗?他从电梯摔下去,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呢!”
赵仙平痛惜地说,“昨天晚上他一个人坐电梯下楼,因为升降机故障,电梯轿厢没降下来,电梯门却打开了。
周南一脚踩空,从20楼掉到地下负一楼。
当时他可能正低着头刷手机,没有注意到电梯里边是空的。
也是的,谁会想到那里边是空的呢!”
“怎么会这样!”
我想起昨晚做的那个梦,感觉额前的头发都竖起来!
“这事儿真是太稀奇了,听都没有听说过。”
赵仙平摇了摇头。
“他,现在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我用模糊不清的口气问道。
“正在抢救,听说还没有脱离危险。”
赵仙平说。
我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事情变得越来越不可思议,乱了的不仅是我的脑子,还有我身边的整个世界。
我问周南住在哪家医院,表示应该过去探望一下。
葛茹莹说,可能住进了地区中心医院,她马上给周南的妻子打电话确认。
赵仙平出去了。
我摇了摇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有些凉了。
正准备离开的葛茹莹接过茶杯到热水器那儿加了热水,走过来递给我。
“经理,你气色不太好,家里没有什么事情吧?”
她望着我,关切地问。
我告诉葛茹莹昨晚睡得晚了,没有关系。
“那就好。”
葛茹莹点了点头,目光里透出几分母性的慈爱。
她上个月曾告诉我,结婚三年之后,她终于怀上了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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