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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冬青在我旁边,激动得不住发颤,感叹说:“这辈子也没想到,有一天我会跟你们干这个。”
我拍拍他的肩膀:“一回生二回熟。”
小何从后面调亮了手电照明范围,我提起兵工铲说干吧,大头却出奇的没动,他让我们等等,随后贴近墙砖敲了敲,我心里一动,莫不是有机关,就问他:“有机关?”
大头挠挠头,说:“没看出来。”
我白了他一眼,心想这时候汉生在就好了,可是眼下干等着也没办法,我们不能耗在这,就赌一下说道:“咱们打的盗洞位置很随机,我不信墓主人会把每一处围墙都做机关,咱们小心点打进去试试。”
我们开始一边嘀咕着祖师爷保佑,一边小心翼翼的敲转,先取了一层,发现后面还有一层,就接着取,万幸直到我们通开砖墙,也没有机关被触发。
大头吹着火折子先扔进去试了一下,还能正常着,说明空气没问题,接着便从小何手里接过矿灯照进去。
只一眼我们几个就被震撼住,一组规模宏伟的编钟映入眼帘,这组编钟全部是青铜铸造,钟架呈曲尺形,分上中下三层结构,立在那里,古老而神秘,蔚为大观。
我粗略一看,好家伙,编钟后面还有磬、笙、竽、筝、琴瑟和一些我都没见过来乐器,形成几列排在墓室,最南边是一个长方形矮桌,桌上还有一些酒具,后面是个通道,而我们对着的东边也是一条甬道,通着外面。
这里看起来像是个乐器坑,看来墓主人还挺文艺,这种乐器坑在国内本来就不多,更难得是还有这么全的乐器。
“怎么还有人?”
薛冬青小声嘀咕着。
大头晃了晃手电,原来每件乐器前都或坐或站着几名乐师,我说:“应该是陶俑,墓主人想着死后还能享乐,看来他生前就喜欢这些玩意,墓里有不稀奇。”
我们鱼贯而入,大头随手指着一旁的古琴问我:“二爷,这值多少钱?”
我想了想说:“去年有个宋代落霞式古琴,出了八百二十万。”
“我操。”
大头一脸肉疼,痛心疾首道:“可惜我们没有专业工具,这些物件根本带不出去,否则这一张琴可就够我歇几年的了。”
我们来到那排气势宏伟的编钟前,大头指着它又问:“那这个呢?”
我说:“嗯,不太好说,这玩意国内一共没多少,我印象中只曾侯乙和大堡子山出土过。
而且你看,这三层结构编钟体和曾侯乙那个还挺像,前一个是一套十一枚长乳甬钟的‘琥钟’,一套十二枚短乳甬钟的‘赢司’,一套二十三枚长乳甬钟的‘揭钟’,我看咱们这组……至少在七十枚以上吧,要比那个牛B。
说价钱吧,我估么着大概值几百个‘我操’吧。”
我见他云淡风轻的哦了一句,似乎不感兴趣,就奇怪问他:“这个你怎么不可惜啊。”
他撇撇嘴,不屑的道:“我又不傻,这烧手的玩意带出去也没人敢收啊,而且这种级别的明器那都叫‘国宝’,恐怕连境都出不去。
你说我费劲搬出去,给谁?送公安,人家问我哪来的,我说爷爷传下来的?”
我哈哈笑道:“你觉悟还挺高。”
他哼了一句,“专业知识储备还是要有地。”
墓室两旁还有不少乐器,粗看之下,每一件都是不可多得稀世珍品,如大头所说,如果能以科学手段保存并带出去,那绝对是轰动考古界的大事,有着不可估量的考古意义和价值。
大头嘴里啧啧着,感叹道:“你说这些个贵族还真有雅兴啊,死后都不忘这些个玩意。”
我给他科普说:“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其实只有少数人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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