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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烧死你烧谁。
量了体温,39度,对一个常年不发烧的成年人来说,的确是有些难熬。
吃了退烧药,又喝了半杯温水,江随忍不住看了她淡淡的脸色一眼,像个懂事的孩子般没多言语,乖乖躺下,有些费劲地拉过被子,替自己盖好。
林鸢转身欲走,却被他一下拽住手腕。
蹙眉,林鸢拧身看他。
“你能,留下来陪我会儿吗?”
江随看见她越皱越深的眉心,赶紧说,“我怕退烧药不起效。
到时候……你帮我叫下救护车。”
他就是希望,她能多陪陪她。
后面半句是托词,但也没敢说,让她送他去医院。
胸腔起伏,林鸢出了口气,什么也没说,安静地坐到床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过来的软凳上。
江随知道自己该知足了,重新躺回去。
困顿和生理上的难受,让他想多看她两眼,却还是撑不住力气地缓眨了两下眼,便阖上眼睫。
卧室里,静得壁角溢出
微弱的电流声。
林鸢看着他那张,此刻精致无害,又脆弱苍白的漂亮面孔,鸦羽似的长睫,似乎因为难受,轻轻颤动,没来由的,有些怅然。
可没片刻,他却像个小动物般,将脑袋往巢窠般的被窝里缩了缩。
直到只露出被额发掩盖伤疤的,白皙的额头。
林鸢听他小声地,闷闷地说:
“我母亲爱过他,是真的。
控制不住欲。
望,抵挡不住新鲜感和刺激,和别人在一起,也是真的。”
“所以当年在她说出,我不是她和我父亲的孩子时,没人怀疑。
也没人去查证。”
“我真的害怕,阿鸢。
我不知道……是不是每一段婚姻,都会变成这样。
每一对相爱的人,都会褪掉热情,互生怨恨。”
“我不敢……我真的不敢去想,如果我们变成那样,我要怎么办。”
他窒闷的声线里,染上克制不住的哭腔。
林鸢都不知道,他在人后,是一直都这么爱哭的,还是生了病的缘故。
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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