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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州城郊外,那荒郊野外的河边,一辆军用车稳稳停着。
河边,一位精神头十足的老者,手里握着鱼竿,稳稳坐在小矮凳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河面。
他身后,站着两个身姿笔挺的男人,浑身散发着让人不敢靠近的气势。
“王先生,咱们过去吧。”
吴若男声音压得低低的,透着一股子恭敬劲儿,说完便猫着腰,小心翼翼地朝着老者走去。
王铁柱跟在后面,心里头直犯嘀咕,总觉着这事儿透着股子不寻常。
没一会儿,两人就到了老者身边。
“陈老,王先生来了。”
吴若男恭敬地对陈老说道。
陈老一听,动作麻溜地回头,脸上瞬间堆满了笑,那笑容看着亲切,可里头又藏着一股让人不敢小瞧的威严。
“呵呵呵!
王小兄弟,你可算来了,来,赶紧坐,咱俩今天好好钓钓鱼。”
陈老扯着嗓子喊道,声音在空旷的河边传出去老远。
话还没落,身后那俩铁塔似的男人,麻溜地把一张小凳子搬到陈老身旁,又递上一条崭新的鱼竿给王铁柱。
王铁柱心里疑惑都快溢出来了,但还是硬着头皮坐了下来。
刚一坐下,他就发现不对劲,指着鱼钩,一脸懵圈地问:“陈老,咱这鱼钩上都没饵料,咋钓鱼啊?”
陈老身子往后一仰,目光望向远处那片荒草丛,意味深长地说:“王小兄弟,姜太公说过,愿者上钩。
咱钓的,是心甘情愿咬钩的鱼。”
这话一出口,王铁柱心里“咯噔”
一下,这不就是老道师父以前常挂在嘴边的话嘛!
以前,老道师父也偶尔带着他下山钓鱼,还说钓鱼能修心,而且不能用鱼饵。
王铁柱花了整整三年,才好不容易用没鱼饵的鱼钩钓到一条快饿死的鱼,估计那鱼是饿昏了头才咬的钩。
在钓鱼这事儿上,王铁柱那耐心可是出了名的。
就算在这儿坐一整天,一条鱼都钓不上,他也能跟没事人似的。
对他来说,钓鱼就跟躺在乡下的热炕上睡觉一样,自在得很。
所以,他也没再多问,就这么安安静静地陪着陈老坐在那儿。
陈老瞅着王铁柱一脸平静,跟个没事人似的,心里好奇得很,忍不住问:“你就不觉得这样钓鱼,无聊得慌吗?”
王铁柱咧嘴一笑,那笑容里透着股历经风雨后的洒脱劲儿:“习惯了。”
说完,他话锋一转,“陈老,您今儿叫我来,可不光是为了钓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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