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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亨得利钟声（第2页）

标题，突然被身后厉喝惊住："

陈先生对旧报纸感兴趣？"

钱伯安举着镀镍扳手堵住退路，袖口露出的虹口道场剑道徽记刺目至极。

陈默抓起工具台的齿轮掷向挂钟，1937年款的精工钟应声炸裂，玻璃碎片中飞出半张电文残页——正是他上周通过林蝶衣传递的假情报。

"

你们把真老钱怎么了？"

陈默踹翻工具柜，满地滚动的齿轮如时光碎片。

他撞开布谷鸟钟暗格，腐臭扑面而来——钱伯安的尸体蜷缩其中，左手仍紧攥着浪琴表，表盘刻着"

逆三圈半"

的暗语。

追兵的军靴声震得满堂钟摆乱颤。

陈默从尸身口袋摸出块欧米茄怀表，逆时针拧动三圈，地下室的保险柜应声弹开。

成捆的"

法币"

母版散落一地，每张都印着重光葵的私章——杉机关的伪钞计划竟已渗透至此。

"

陈先生对钟表颇有研究？"

撕下面具的山本副官堵住大门，刀锋映着陈默后撤的身影。

两人在漫天飞舞的钟表零件间缠斗，瑞士齿轮与日本刀刃碰撞出刺耳鸣响。

陈默突然扯下墙上的"

亨得利"

百年匾额，实木砸中山本膝盖的闷响，与海关大楼的钟声完美重合。

山本副官的刀锋劈开"

亨得利"

百年匾额时，陈默后仰躲进工具柜阴影。

利用满地滚动的齿轮卡住军靴，他抓起台面的钟表润滑油泼向地板，山本踉跄滑倒的瞬间，陈默的瑞士锉刀顺势扎进他右肩胛骨——精准避开动脉，刀刃卡在锁骨与精密齿轮的咬合处。

"

你们连戴局长的修表习惯都没摸清。

"

陈默扯过工作台的电线缠住山本脖颈，钨丝在血污中泛着冷光，"

亨得利给军统特制怀表，发条扭矩要比常规表少转15度。

"

山本喉间发出混着血沫的嘶吼，陈默突然拧动他手中的精工怀表。

超负荷运转的机芯迸出火星，点燃了浸满润滑油的柚木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