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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说大家伙满腔热情的来到战场,结果却只能在旁边看热闹打酱油,义勇军上下二百来同志顿时哗然不爽,两个连长和几位参谋、主官一齐找上门来兴师问罪。
“大队长咱们出发前可是都发过誓的,这次一定要狠狠的打击日寇,让他们知道咱们的决心和力量,岂能就此袖手旁观?我们找长官们申诉去”
副队长张国枢尽管已经退居二线,主要帮助后勤和辅助工作,但值此关键时刻却很想表现一番,洗雪当日之耻,因此最为沉不住气的首先发言。
“对对应当如此咱们义勇军虽然人少,可身负上海数百万同胞期望,手中有如此强大的武器装备,岂能让十九路军的同志比了下去?”
参谋胡一波平时使不上劲,可现在临战关头,眼瞅着就能立上一功,心中热切,也不肯落于人后。
余报国却比较沉得住气,他先冷眼观察朱斌的表情神色,很快便有了判断,阻住两位连长的话头,沉稳的问:“想必此事大队长和朱副队已有应对腹案,何不先听他们说说?”
众人恍然,大队长的号召力那是没话说,朱副队能谋善断,文武兼资,此事必然有他们的判断,应该不至于让义勇军白白浪费热情时间才是。
王屏南有点尴尬的咳嗽一声,看看大家伙一脸的期冀,转头又瞅瞅朱斌那诡秘的笑容,脑仁子一阵发疼,沉吟了片刻后干脆将朱斌推出来:“此事朱副队另有谋划,我们还是听他说说看。”
朱斌当仁不让,令副官林镇城几个人把着风,拉着几位主官低声道:“出发前,我与大队长已经预料到可能发生此类状况,故做了预案。
计划是,白天我们先让战士们尽量修整,同时积极向60师的同志请教作战时的经验和注意事项,摆出正当的学习态度。
到天黑时,全队按照预定的作战方案开始行动,我想即使60师的长官们得到消息想要阻拦时,我们已经深入战场,他们也无可奈何。”
“只是如此一来,我们怕是要担一个不尊号令擅作主张的罪责,到时候翁长官那边也要有意见的。
对于日后我们整个队伍的壮大和存废都可能有影响。”
余报国想得比较长远,先提出自己的顾虑。
众人皆以为然,毕竟没有任何一位主官喜欢不听使唤,擅自行动的手下,这毕竟是部队,讲究个令行禁止的。
朱斌少有的表现出一丝忧虑,轻叹道:“现在想以后其实无用。
日本并没做好与我国全面开战的准备,此番不过是为转移列国在东北的注意力,让国内无暇兼顾他们在东北的行动而已,终究是要和谈的,国府一直以来就如此主张,只不过双方都想占据上风,然后体面的结束罢了。
所以,这场仗不会打太久。
另外,十九路军违抗国府命令与日军开战,虽然令国人士气振奋,取得多数支持,但终究埋下巨大隐患,此战之后,后果难以预料,更遑论我们这种民间自主组建的义勇军。”
多余的话他没有说出来,可在场的都是有些见识的,自然想得出话外音。
国府对于非嫡系的部队一向忌惮有加,十九路军本来就不受待见,在剿匪行动中态度很成问题,骨干都不是黄埔系,硬生生给拖了八个月军饷,这样管不住偏偏还战斗力强大的部队,上边的大佬们谁乐意留着啊
如此一算,义勇军的前途也堪忧了。
毕竟,当前的队伍是在十九路军的许可和支持下建立起来的,到时候打完了仗,秋后算账的时候,会怎样处置?恕难预料。
一句话说的大家伙心里都沉甸甸的。
朱斌看的分明,接着又说:“当然这些事情多想无益。
我们这些同志参加义勇军,本不是为了谁,更不关系政治纷争,我们只是要代表天下国人同胞,对暴虐的日本侵略者作出反击的表率,我们自完成我们的使命便是,日后如何,想他作甚?”
“对是这样我们要尽到我们的责任,那些事情,随他们怎么弄去”
张国枢首先拍着大腿表示赞同,其他几位主官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义勇军从去年组建的几千人,有几个是指望通过这个来捞取私利的?今日的两百多人,又有谁想过以后凭这个加官进爵了?我们的目的,就是抗日,只是抗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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