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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夜州白抬手,按住了东决侯的肩膀:“我没有侯爷这样的兴致,于这荒郊野岭之中,还是不妥。
侯爷若真对我好,该回到天都,予我一个身份,我才能信了侯爷的真心。”
&esp;&esp;东决侯垂眸,眼珠子一转。
夜州白这无疑是缓兵之计,可是无论是什么,他落在自己的手里,他还能让他逃了不成?就算夜州白确实是欺骗自己,到时候回了天都城,有侯府杀手、帝国杀手围杀,夜州白势必逃不掉。
这一趟,自己既享用了夜州白的滋味,又不误了帝国的大业,甚好。
&esp;&esp;况且自己眼下受伤未痊愈,若是在夜州白心中落得一个不好的评价,那实在有损他的脸面。
&esp;&esp;东决侯道:“好、好好。”
&esp;&esp;夜州白平静一笑。
&esp;&esp;有东决侯作伴,自己这一趟国都之行,必会事半功倍。
若是顾夕月真的在后宫,有东决侯这个侯爷在,自己出入后宫也能再方便一些。
其间还能找找东决侯功法上的弱点,阻拦他吸取气血之事,这又何乐而不为?
&esp;&esp;于是,夜州白便由着东决侯揽着自己,一道往林子深处去了。
&esp;&esp;夜色中,一双写满幽怨的眼睛紧盯着夜州白与东决侯离去的方向。
见他二人极为亲密的模样,他握紧了拳头。
&esp;&esp;萧山渊于夜色深处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沉重的走去。
&esp;&esp;虽然萧山渊知道夜州白必是不会和东决侯一道,可是心中愤怒仍然难当。
但夜州白有他要做的事情,而他也有自己要做的事情。
&esp;&esp;萧山渊叹口气,让夜色将自己淹没,心中描摹着夜州白的模样,心道下次再见之时,他绝不会放过他。
&esp;&esp;哪怕是做戏,他也无法忍受。
&esp;&esp;剑城
&esp;&esp;已至深秋之时,山城官道上,一辆马车匆匆穿过。
&esp;&esp;路逢山间酒肆之时,暂且歇脚饮茶。
&esp;&esp;“听说了么?山北宗已接连破两城,正一路向天都城杀去。”
&esp;&esp;“山北宗高手如云,而今正是气焰旺时,颇有剑指帝国之势。
看来,这天下,终究是要变了。”
&esp;&esp;“我看未必。
帝国铁腕统治多年,山北宗不过是一江湖之宗,与帝国精兵相比,仍不是对手。”
&esp;&esp;“这天下再如何变,与你们凡人都无甚关系,且看吧。”
&esp;&esp;酒肆座上的交谈声阵阵,靠边的一处木桌,夜州白压了一下斗笠,沉默无言。
&esp;&esp;山北宗已破两城,其势不可挡。
而今帝国遭江湖之势群起攻之,待无念大师那边谋事既成,东璃也会给寂国压力。
如此看来,帝国的倾覆,实是早晚之事。
&esp;&esp;想及此处,夜州白的眼前又浮现起那日东璃国都的风雨里,萧山渊被淋湿的那张凄惨的脸。
&esp;&esp;大仇将报,盼这一日早些来临吧。
&esp;&esp;夜州白的心里如此想,却听那些人继续议论道:“山北宗攻下的烟城、秀山城,守卫本不牢靠,帝国也未派重兵把守。
且山北宗多是江湖草莽之辈,会些术术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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