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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京城哪家王府办喜宴,容欢会抱着她应邀参加,因此宝儿知道新娘子头上都要戴着一条红盖头,特别好看。
“胡闹胡闹。”
容欢太阳穴砰砰直跳,赶紧把肚兜从她脑顶上摘下来,“这个可不能用来玩。”
“为什么呢?”
宝儿眨着大眼睛,满脸不解。
容欢一派严肃道:“这是娘亲的贴身之物,绝不能私下拿走,更不能拿来玩耍,明白吗?”
宝儿闻言,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而容欢看向手中之物,就觉得那图样真好,颜色也好,脸竟微微的红了。
一下午,瑜亲王都在端详这枚肚兜。
临近晚上,容欢开始坐立不安,在房里来回踱步,最后没忍住,朝幼幼的房间走去,甫一进门,发现习侬掬珠正在屋里翻箱倒柜,像在找东西的样子,原本气定神闲的容欢,不免有点心虚。
幼幼在内室的床榻上发呆,整整一下午,都显得心神不宁,当容欢进来,她有些出乎意料,不禁问:“宝儿呢?”
容欢答道:“正被梦桐她们陪着。”
目前两个人能共同谈论的话题,大概就是孩子了。
为此容欢说完,气氛反而沉默下来。
他盯着她微微出神,沐浴后的她穿着一袭单薄纱衣,衬得肌肤白得发亮,就像从水里捞出的一颗蜜果桃子,美得剔透,一掐就是一把水。
她恰好抬头,对上他的眼,他自己都不晓得自己讲了什么:“你、你这里蚊子多不多?”
幼幼一愣,觉得他今天是不是把脑子跑出毛病来了,大夏天的蚊子能不多吗,搞不懂他究竟来做什么:“你有事?”
容欢抿了抿唇,最后摇头。
“等下……”
幼幼眼见他要走,反倒一急,起身唤住他,整顿下措辞,才犹犹豫豫地开口,“正好,我有件事要找你……”
容欢转过身,见她睫毛掩得低低的,一抖一抖,宛若夜里蝴蝶的翅膀,经过窗前,恍惚的一抹黑影。
她问:“咱们庄子里的下人,平日看管得如何?”
他问:“怎么了?”
幼幼咬下唇瓣,无暇如玉的面颊上,白里透绯,绯中含羞,竟带着几分女儿家的忸怩赧然:“我、我有东西丢了。”
容欢呆然道:“噢……”
幼幼也不好意思说丢的到底是什么,毕竟那种私密之物……如果当真被下人偷走,好好惩罚一番便是,可要是被山里的什么野猫叼走,万一落在庄子里某处角落……那等刺绣面料,绝不是普通侍婢穿的,一旦被猜出来,她的脸还往哪儿搁?想想都羞死人。
“我能不能让习侬她们,把庄子上下都搜查一遍。”
如果找不到,她怕是这一整晚都睡不着觉了。
容欢瞧她把手里的帕子都快绞碎了,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不觉间出了一身冷汗,心道瞒是瞒不住了,咳嗽一声,朝外吩咐:“去把小郡主抱来。”
幼幼疑惑,不明白他把孩子叫来做什么。
等宝儿来了,容欢把其他人摈退,随后从衣襟里掏出那条肚兜。
幼幼眼睛都快瞪成铜铃了:“怎么在你这里?”
容欢再次不自在地咳了声:“是宝儿今天淘气,趁你洗澡的时候……偷偷拿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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