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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唤她,声音微哑,“傧相嘱咐我,执秤杆掀了盖头后别先只顾得亲热,得先同你饮下合卺酒,才算正式礼成。
其实不用他教我这些,我又不是第一次掀你的红盖头。”
这话是没错,细数下来,得有三次了——
第一次,是在南闽国虢城,伞仙的地盘里,她怕宁玦生死一战会有不测,心软之下决定圆他一桩心愿,遂与他敬了天地,简陋成亲,洞房花烛……那时,她便为他穿了一次嫁衣,由他掀起了红盖头。
另一次,则是她做戏要嫁给荣临晏,结果宁玦当了真,忿忿赶来劫走她,他以为自己遭到背弃,大怒着扯下她的红盖头,眸底都是猩红的。
至于第三次,自然是眼前了。
两人共同经历了那么多事,着实不易走到今日。
白婳喃喃回:“这次是最正式的,且广为见证,同样也最受亲友们的祝福。”
“除了祝福,恐怕也有别有用心的。”
宁玦忽的略有意味启齿,话音落下,他执起秤杆掀起了白婳的盖头。
四目相对,白婳顾不上琢磨他奇怪的言语,只全神贯注盯着他脸颊泛红,带些薄醉,还有嘴唇,红得异常,看着……很是诱人。
她偏过眸,暗恼自己,怎么越来越学他的不正经了。
“你醉了。”
“三分。”
白婳不信:“你喝酒素来不显脸的,这回喝了个红脸,还说自己没醉。”
宁玦哂然:“不装得像一点,他们怎会轻易放我回来,今日洞房花烛才是顶顶要紧事,夫君我岂会贪杯误事?”
他还是第一次在她面前自称是她的夫君。
白婳尚不习惯,听后耳尖有点热热的。
宁玦把秤杆拿在手里,俯身往前压凑,双臂将她包裹,与她近在咫尺,吐息交缠。
“婳儿不唤我一声吗?”
宁玦问。
“什么……”
白婳有点怔怔。
宁玦勾唇笑了,眼中略带玩味的戏谑,睨下的视线愈发灼热,白婳在这样的盯视下,很快反应过来,他是想叫自己唤他什么了。
白婳觉羞,面色不太自然。
宁玦便附到她耳边,语音沙哑,好心教学:“婳儿乖,叫夫、君。”
说完,他不起身,反而用似有若无的力道有一下没一下地吮咬白婳的耳尖,白婳瞬间呼吸急促,神经紧绷,但反抗的力道却恰恰相反卸了劲,丝毫都用不出。
她无法招架宁玦琢磨人的攻势,颤巍巍地示弱,配合启齿道:“……夫君。”
宁玦满意应声,亲吻白婳左边耳垂,又抬起右手恶劣地去碰另一边,放肆用薄茧去磨她。
白婳敏感软身,无力攀附,目光央央地求他放过。
“先,先喝合卺酒吧……”
白婳伸手压在他心口,又抬眼望向他眸底,想凭眸底的浑浊程度判断他到底饮醉了几分,“今晚再喝这最后一杯,好不好?”
宁玦痛快答应,没叫白婳起身,他亲力亲为,将两只玉石雕琢的合卺杯端过来,递给白婳其一。
他就着白婳方便,微微屈膝,身子也弯低,与她弯臂交缠,仰头将酒水一饮而尽。
酒味辛辣,白婳喝不惯,酒水滚过嗓子时,她下意识蹙了蹙眉。
她本想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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