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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目的不明,行迹诡秘,很可能就是方家暗中派遣来的细作,包藏祸心。
思及此,宁玦心起戒备,眉心一拧,伸手握住剑柄,大步流星向前迈去。
陈复跟在其后,目光略过甲板各处,首先注意到便是那个半陌生的女子。
又见宁公子气势咄咄,已经有了动作,他心头一沉,暗道不好。
白婳与九秋都不擅武艺,两人临海站立,哪能辨得出身后有愈发逼近的脚步声。
于是,当白婳手腕被人从后箍住一拽,她整个人完全向后倒去,又见剑锋与她擦肩,直直刺向九秋时,她甚至来不及言阻一句。
但下意识的反应却有,她根本没想那么多,情急时刻,竟试图徒手接刃。
宁玦见状心惊,瞪大眼睛,立刻偏了偏力,不至于伤到白婳手心。
好在,因为他的及时偏移,叫陈复在关键时刻来得及手提短刀,将剑锋艰难挡住。
最后时刻,他还是心生了恻隐。
宁玦不满,眸光沉厉扫过去。
陈复立即收手,解释说:“我怕阿芃姑娘受伤,情急之下出手,还望公子莫怪责。”
说这话时,他不动声色挡在了九秋身前,真正想护下谁,答案不言而喻。
宁玦岂会因他阻止而收手,正欲再出一击,白婳却挣开他手腕牵制的力道,声急道:“公子不可伤她,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白婳的命令,叫他不得不从了。
后悔了吗
白婳拦下宁玦的剑,指尖有点抖,眼见陈复挡过去,她心有余悸地伸手拉住宁玦手臂,以防他再起攻势。
宁玦眉心一厉,抬起白婳的手腕,确认她掌心安然无恙,这才松了口气。
他脸色不太好,声音斥道:“徒手来挡青影剑锋,你手不要了是吗?”
白婳小声解释:“我知公子不会伤到我。”
宁玦拿她没办法,不知是该气她的冲动莽撞,还是该欣慰她对自己这般信任。
白婳偏过目光,注意到九秋躲在陈复身后战战兢兢,脸色都被恫吓得苍白,连忙对宁玦讲述当日在方伦别苑里,九秋为她拖延时间的恩情。
闻言,宁玦没有立刻表态,神容依旧冷淡。
这女子突然凭空出现,跟讲话本似的,先找上陈复言道要报还恩情,后又寻上白婳,身份一变,成了施恩者,莫名其妙的与他们都有了联系。
在这南下的特殊关头,她接近得刻意,实在叫人难免生疑。
宁玦推开陈复,站定到九秋身前,迫她直面自己,任何露怯的小动作小表情都难藏。
四目相对,他逼视着对方的眼睛问道:“九小姐一番精彩说错,谁能作证?”
九秋喘了口气,回视过去,平淡言道:“我与陈公子的相识过程,他自能作证为真。
至于我与阿芃姑娘的渊源,的确无人能证,我当日寻死觅活缠着方伦,在外人眼里不够是争风吃醋,除我自己知晓,旁人都难窥我有援救之心。
如果公子还是猜忌不放心,我不强求同行,下一渡口到了绥州,我便下船去。”
白婳先前收其所托,安能一言不发,她在后面小心拽拽宁玦的胳膊,劝说道:“公子莫要为难九秋姑娘,当时我虽意识不清,但迷迷濛濛间确实曾隐约听到几声女子的凄声哭喊。
奈何那时我头脑发昏,只当自己睡梦中生了臆想,没有联想其他,如今听闻九秋姑娘恳切言述过程,才知前因后果到底怎么回事,公子快收剑,别将人吓到。”
宁玦:“仅凭她一面之词,如何能信?”
白婳:“公子……”
她还想再说什么,宁玦将其打断,转头看向陈复,问道:“你意下如何?”
陈复回避视线,没有再看九秋,语气平静表态:“属下认为,遣九秋姑娘下一渡口离船,方为周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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