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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跟行我们上船,遮遮掩掩,目的不名,那便意味着危险时刻潜伏在身边。
我们无法判断,她真实目的究竟是为报恩,还是方家早有察觉,暗中派出这样不起眼的细作潜伏在我们身边。
此行不只你我,我宁愿错杀,也不会放过。”
宁玦口吻平淡地定人生死,眼底无波澜的平静,叫人不寒而栗。
陈复垂目思量半响,不再言语。
此事的确是他考虑不周,外人有心接近,他不该只见对方是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便掉以轻心,轻易听信花言巧语。
陈复立刻拱手表态言道:“公子考虑周全,此事全凭公子做主。”
……
另一边,白婳换下衣衫,出门见隔壁舱门依旧关严,想来陈复与公子还未议事完毕。
她没有敲门打扰,想了想,径自上到甲板透透气。
相比从澹州到邺城的那
一段海路,如今的南下之旅显然更舒服惬意许多,气温回暖,微风和煦,习习吹到脸上不觉任何刺骨,反而拂撩得很舒服。
站在围栏前,望着遥远的湛蓝海平面,白婳伫立久久,放空思绪,情状轻松。
待她收神,正准备转身回返,身边忽的挨近过来一个身姿娇媚,眉目出众的女子。
白婳没太在意,当对方是寻常的过路人,本想擦肩而过,没成想,对方先一步对她欠身施了一礼。
“见过姑娘。”
白婳诧异顿住,茫然询问出声:“姑娘可否是认错人了,我们好像素不相识。”
“姑娘不识我,我却识得姑娘。”
九秋开口,没有故意卖弄关子,因她知晓,眼下是她唯一求生的机会。
那位白衣剑客公子,比她先前想象的还要寡情,旁人的生死在他眼里根本不值得一提,她若想留下来,恐怕求陈复无用,关键是要叫眼前这位貌美的小娘子率先点过头。
白婳目光打量向对方的面庞,仔细回想,依旧不觉得眼前之人脸熟。
如果两人先前见过,依对方不俗的气质与容貌,白婳应不会过目就忘才是。
有过方伦的那次教训,白婳心生戒备,有所提防,不愿与陌生人过多交流。
但教养使然,加之对方是女子,白婳没有直接就走,还是礼貌多问了句:“怪我忘事,不知我们何时何地曾有缘见过?”
这话是试探,如果对方继续含含糊糊回答不出,便没有交谈下去的必要了。
“我与姑娘确实有缘分。”
九秋含笑开口,无意用恩情绑架,只是如实讲述,“虽然那日情形混乱,姑娘又未露全貌,但我知晓,当时房间里的人一定就是你。”
白婳愣了下,顺着对方的暗示,思绪很快被调动到被方伦劫走那天。
知情此事者,若非是段刈的手下,便是方家的人。
思及此,白婳下意识警惕将其认作成方伦一党,目光陡然由柔和变得戒备。
九秋抬眼回应白婳的视线,不紧不慢继续说道:“姑娘一定在想,我知晓内情,在其中是个什么角色吧?姑娘请宽心,我愿如实相告。
姑娘大概知晓,方伦的别院偏房里还养着几位姑娘,我便是其中之一,曾经也深得方伦宠爱,甚至还自以为是地认为,他会为自己浪子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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