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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底晦意加深,明知举动莽撞,依旧不舍分离。
白婳受他欺负,手里艰难拿握的两串糖葫芦摇摇欲坠,她身子稳不住,很怕指尖再抖,不小心将糖葫芦掉到地上去。
她紧紧攥着竹签,颤颤巍巍,从未受过这般对待,想恼又想哭。
宁玦瞥过一眼,看她双颊红彤彤,比包裹一层糖衣的山楂果还要更诱人许多。
他爱吃山楂,也爱她。
这一吻,最终还是结束在宁玦尽兴之后。
宁玦吃尽,欲罢不能地将人放开,眸底余温隽隽,盯着白婳,眼里不加掩饰地带着轻佻餍足之意。
面对这种饿狼扑食的目光,白婳心有余悸。
哪怕作为受欺者,当下都不敢挺直腰板与之对视,更不要说质问追责。
两人站在街边位置,不是过路的地方,可即便如此,大白日的凑到一起卿卿我我,也难免被行人瞄瞥到两眼风月余韵。
方才周围倒是没有人经过,但白婳还是怨他放肆不知礼,她眼睛瞪得圆圆,眼尾挂红,委屈又生恼,彼此面对面相视,她刻意后退一步作防备状,不许宁玦往前靠近。
“公子是无酒也吃醉了嘛,竟做这荒唐事……”
她不敢大声控诉,嗡嗡言道,又羞又气。
宁玦抬手碰了下鼻尖,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在,他情不自禁行了冲动事,当下确实不知该如何面对她。
后悔做吗?
自然没有,那就是他当时忍不住想做的事,更恨不得再久一点,彼此麻木才好。
他向来不以常礼自束,但白婳出身高门,自恃大家闺秀的矜礼,他做了强迫人的事,该遭怨,也该挨罚。
宁玦面对着她开口:“我知你想安慰我,才为我去买糖葫芦,我只是想表达,相比吃食上的安慰,你亲亲我,要管用得多。”
白婳诧异瞠目,不解他为何能如此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番话来。
以至羞意更甚,眼睛委屈得更红。
宁玦本意是想将人哄好,没想到一句话出口,反而惹她不悦。
他想了想,带点讨好意味,朝她伸过手,示意接过那两串糖葫芦:“我拿着吧。”
白婳不松手,偏过头,故意与他作对道:“这两串,一串我吃,一串给陈复,没有你的份。”
宁玦伸手接了个空,讪讪收回,无奈反问她:“没有我的份?请问你是拿谁的钱袋子去买的?”
白婳回:“用我的例银抵。”
宁玦笑道:“都已经抵到明后年了,还继续抵?不如你直接签长契卖给我来抵账。”
这话有歧义,白婳羞愤要打他。
宁玦趁势从她手里抢过一串糖葫芦,先下手为强,咬下一颗,酸甜可口。
“甜。”
他咀嚼两下,盯着白婳被磨红的唇瓣,意味深深开口。
白婳耳根红透,方才余韵还未完全消散,眼下又重新覆上一层。
这样的公子,她实在应对不了。
见她后退一步,避着与他面对面近距接触交流,宁玦脚步直逼过去,凑近保证道:“抱歉,下次绝对不会再这样,一定会先经过你同意再亲,好不好?”
再亲?
白婳见他眼神不带玩味,竟是真心在说这话,一时慌乱更甚,唇角更觉出一阵痒意。
她提醒自己清醒,更试图叫他清醒:“我是公子的女婢,公子与我,是清清白白的主仆关系,自从离开岘阳山后,我们便一直如此对外宣称,我不想叫公子担上不好的名声。”
“谁想与你清清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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