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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玦点头,痛快答应了她:“行,都听你的。”
出行在外,人生地不熟的,身边有个绝顶剑客守护在侧,真是给人带来十足的安全感啊。
并且最关键的是,这位绝顶高手还听从于你,这种体验感,简直不要太好。
若具体来形容那种感受的话就是……有一种狐假虎威,身后有人的得意与满足? 网?阯?f?a?b?u?页?i??????????n????〇?2?5?????????
白婳若有所思地想了想,觉得自己抱上了一条很粗的大腿。
……
重新回到船舱里。
一进门,宁玦立刻行动起来。
他力气大,很轻松地将两张小床分开,归置于原地,中间留出足够过路的距离。
白婳在旁侧等待着,看着公子动作有序,竭力控制自己不要思绪外散,想那些有的没的。
可脑海画面还是自动浮闪,一幕幕走马灯似的提醒她,在那张合并的大床上,两人睡过,躺过,拥抱过……越是想,耳尖越红。
她强行克制思绪,转过身去看舷窗外,看海面,看鸥鸟,直至完全将公子的身影从脑海里驱散。
宁玦拍了她肩头,示意床铺已经铺好,可以躺卧休息。
白婳避着与他目光交汇,小声道了声谢,上床搭上绒毯,食饱小憩,也是惬意。
在船上起居,时间过得有些紊乱,也不管上一觉睡到了几时,眼下再想继续眯一会儿也不是不行。
两人躺下后没有继续搭话,船舱内一时安静的出奇。
半响过去,白婳想到什么,随意提醒了句:“公子不如把青影剑放到桌上吧,不然压在身后,睡着时容易被硌醒。”
宁玦呼吸轻屏,顿了顿才问:“昨夜硌到你了?”
白婳如实坦言,声音带着一丝轻轻的抱怨:“是,又硬又硌的,磨得我好不舒服,我本想把青影剑抵到一旁去,可一番尝试还是纹丝不动。”
“知道了,我会注意。”
说完,宁玦没有再搭话,翻过身,背对白婳后,慢慢睁开眼,眼底一片晦暗的阴鸷。
如果这不算招惹……
那她真是有本事,能在不经意间钓住他,又搅得他心神不宁,心荡神摇。
真有主意
海上行程一共七日,除去第一晚的风雨飘摇,浪激涛涌,一番折腾外,之后几日都过得风平浪静,安安稳稳。
白日里晴空万里,殴鸟成群掠过甲板,微风中带过湿咸的味道。
白婳被宁玦托腰扶着踩上围栏处的沿台,一手紧抓着栏杆,另一手缓慢伸出去,手心里放着一把粗粮饼碎屑。
刚刚伸臂,张开手,鸥鸟们像是听到了集结号令,围着朝她扑腾翅膀。
白婳害怕缩肩,担忧被它们啄到,手臂微微生颤。
宁玦从后环住她,胸膛带来安全感,右手托住她手臂,帮忙借力:“放心,它们不咬人,你手臂伸直一些,它们衔了食就走,不然你越是害怕发抖,它们就越不敢吃。”
白婳点点头,鼓足勇气,按照宁玦说的做。
鸥鸟们争先恐后,个个睁着黑豆一般的眼睛,露出尖喙,一副对食物势在必得的扑腾架势,阳光倾洒,衬得它们一身洁白亮羽闪烁出耀目的银辉。
离她最近的那几只争相将粗粮饼屑分食干净,白婳手心觉痒,侧过首,紧张地闭上眼。
她的反应引得宁玦一声轻愉的低笑,从喉咙里浅浅溢出,带着沙哑的浑粝。
白婳脸颊微红,鼓起勇气睁开眼,却见鸥鸟早已经吃饱高飞,消失在湛蓝的海天之间。
将手臂收回,她怔怔看了眼手心,心想,刚刚又完成了一件从未体验过的新鲜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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