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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透时他低头轻吻着她额头,叮嘱:“今天好好的在家里休息,早餐已经放在微波炉里,待会你醒来只要加热就行了,我要上班去了,记住,不要到处乱跑,这一带不太平。”
她点头,他摸了摸她的头发,手从她的头发往下时,她脸颊去贴了贴他手掌。
站在机车前时宋玉泽才发现他下楼梯时比平常任何时候速度都还要慢,因为他在下楼梯的时候目光胶在了那扇房间门上,停滞,沉思。
望着摊开的手掌,手掌里头仿佛还留着属于她留在掌心的温度,那温度就像是弥久的香。
抬头昂望天空,没有日光的天空苍白得就像一个人的脸,无数的泪水爬满着那张脸,仿佛已经预见死亡的眼睛里写满着不甘与无奈,还有悲呛:我什么错都没有。
闭上眼睛,手往着一边三角棱形的地方一按,不够疼就发力,直到,疼痛让他忘却属于手掌的温度。
让机车马达发出有多张扬就有多张扬的声音,机车飞快扬长而去。
宋玉泽一定又在卖弄他的车技了,张扬的机车声音让赵香侬咧起了嘴,她的心里头有着小小的快乐:宋玉泽让她在家里好好休息,宋玉泽为她准备的早餐放在微波炉里,宋玉泽让她不要到处乱跑。
这一天,赵香侬一个人在那个房间里一边看电视一边眼巴巴的看电话:电话快响起啊,可自始至终电话都没有响起过。
下午四点钟时间宋玉泽回到家里,打开房间就看到这样的光景,穿着他衣服的女人席地而坐,目光眼巴巴的看着电话机。
“赵香侬。”
宋玉泽觉得自己在生气,他看到他为她准备的午餐原封不动的放在原来的地方。
没有应答。
宋玉泽走了过去,脚踢了踢她的脚,再次不耐烦的叫:赵香侬?你是聋了还是哑了?
还是没有回应,目光被那些滴落在她手中上的水滴抓住了,迅速把她一直避开他的脸转过来。
果然!
“怎么了?”
宋玉泽听到自己的声音依然毫无不耐烦可言,还带着一丝的焦虑以及慌张。
她垂下眼帘,可是,泪水还是一点点沿着眼角淌落,宋玉泽记得自己很讨厌女孩子哭的,每当女孩子泪汪汪时他就觉得各种无语,可这一刻……
他的声音是如此的低柔,不敢太大声,深怕:一大声了,她的泪水就再也止不住了怎么办?
“是不是我回来太晚了,如果是的话我以后争取早回来就是了?”
还是没有说话,泪水还在安静的淌落着。
“你一定是生气我刚刚用脚踢你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做这样的事情。”
还是没有说话。
“是不是我刚刚骂你让你生气了?嗯?要不我让你骂回去,你骂,宋玉泽你哑巴了或是是宋玉泽你耳聋了。”
他是用这么奇怪的话妄想阻止她眼眶里的泪水。
终于,他的话让她肯正眼看他了,可她还是不说话啊。
好吧!
那解释的声音连他自己听着也极为的别扭:“赵香侬,你听着,我刚刚生气大约是因为看到我给你准备的午餐你没有动,然后我意识到你有可能饿了很长时间,我想我应该是为这个生气的。”
“那是因为你没有打电话。”
声音里头带着满满的控诉。
宋玉泽快要被这样的话气疯了,就因为他没有打电话告诉她要吃午餐她就没有吃午餐?以前那个很拽的叫他“偷红酒的小贼”
的赵香侬去哪里了。
“赵香侬!”
宋玉泽一字一句。
“是你的错,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我吗?我觉得起码你应该打一通电话回来才对啊?我是因为这个生气的,因为太生气了我就忘了吃午餐了。”
她大声说着,那张还带有婴儿肥的脸配着她睁得大大的眼睛,真想……
真想让人在她的鼓鼓的脸上啃出一个大窟窿,嗯,要从哪里上手呢?
唇被吻得发肿了,属于她顶尖的所在还残留着他手指头所制造出来的情潮,两个人都已然情不自禁了。
身体被打横从地上抱起,意识到他们正往着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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