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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爷问你什么,你可要好好地答!
你的姐姐还没有瞑目,小樱她一定看着你呢!”
话尾有些哽咽,说完,刘夫人转身大步而去,房门摔得砰然作响。
夏初纳闷地看着刘夫人离去的方向,一声低低的抽泣将她的目光拉了回来。
“刘夫人对你一直这样吗?”
夏初问刘榕。
刘榕用手帕掩着脸,耸动肩膀无声地哭了一会儿,这才抬起头来说:“母亲以前……虽谈不上亲切,但也不是这样的。”
“那是从刘樱死了之后?”
刘榕点了点头:“姐姐的丧事办完后,母亲好像就看不得我了似的。
有时候看着我出神,忽然又会勃然大怒,问我为什么活着,姐姐却死了。”
夏初默默地叹了口气,劝慰道:“丧女之痛,也难免如此。”
“可是那与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撺掇着她去与方家退亲的!”
刘榕低声说,眼泪“吧嗒吧嗒”
地往下掉,又不敢哭出声来,忙用帕子掩住了嘴。
这几天她过得太艰难了,她想躲着刘夫人,可刘夫人却还总是找她。
叫她过去后又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说她如何的不堪,说刘樱如何如何的懂事、知礼,说着说着就哭。
哭了之后,对她又是各种夹枪带棒的言语侮辱,简直就是个疯子。
刘榕觉得自己也快被她逼疯了。
“这与方家退亲之事有什么关系?”
夏初问。
刘榕的哽咽之声微微一顿,随即擦了擦眼睛,说:“母亲说,如果与方家定了亲,姐姐这次就去不了万佛寺了,要在家准备自己的嫁妆。
如果不去万佛寺,姐姐也就不会死了。
官爷,您说这算什么道理?”
“那你知道刘樱与方义的亲事为什么没定下来吗?”
夏初问道,问完之后将她面前的茶推了推,刘榕抬起头来道谢,目光却没与夏初对上,便又低下了头去。
“母亲听说方公子的命硬。
之前定了亲的姑娘没过门就死了,所以她死活非让爹爹把这门亲事给拒了,现在又后悔……”
刘榕不满地嘟囔了一句,“亲事没定,姐姐不还是死了吗?命来着,与方公子又有什么关系?”
“方公子命硬?”
夏初一听这话,便猜刘夫人大概是知道了方义之前定亲的事,“刘夫人是听谁说的这话?”
“那谁知道。”
刘榕的手指抠了抠茶桌上的桌布,神色恨恨道,“之前见方公子一表人才,便一定要与人家结亲。
等听了流言蜚语又那样对方家……现在,谁知道是不是报应来的。”
夏初看了她一会儿,开门见山地直接问道:“刘榕,你对你姐姐的死,好像一点儿都不觉得难过。”
“我……”
刘榕抬起眼来,手指有些发僵般绷着,神情颇为复杂地盯着夏初。
夏初在她的目光里微微笑了一下,缓声道:“上次我问你的时候,你说你与刘樱的关系还可以,而实际上据我们的调查,似乎并不是这样的。
我现在再问你,你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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