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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梁老师不肯告诉我,说除非梁芙去问他,不然他绝对不会说。”
“梁芙没问过。”
陈述的语气。
“没问过。”
梁碧君叹气,“问了说明她信念动摇,说明她并不如自己所宣称的那样相信卫洵。”
傅聿城一时没作声。
所以,那天她茫然四顾,是想找到消失多年的卫洵,解决这个悬而未决的问题吗?
“……我清楚她的症结所在,这回,是推是拉,我都会强迫她去面对。
小傅,你还想跟阿芙把日子过下去吗?”
“不瞒您说,如果阿芙把婚姻当成事业来经营,我认为她的合伙人不一定非得是我。
我跟她……所求的不一样。
但我发过誓,我不会背弃她。”
这两人,一模一样的脾性。
目前这情况,她丝毫不想劝和,分开于这二人而言,或许是更好的选择。
“你放心,我会看顾好阿芙的。”
傅聿城说了声谢谢。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傅聿城抬头看着她,似有一句话重逾千钧,他张口却不能言。
梁碧君却是洞若观火——这可能就是傅聿城的心结了,等有一天,他能亲自去问梁芙的时候,他俩的问题就已经解决了一半。
在梁芙和傅聿城两人之前,她对傅聿城总是要客气一些,苛责的话没有说。
照她的观察,傅聿城也有错处,可是不用点透,她挺相信傅聿城能想明白。
当然,前提是傅聿城还喜欢梁芙。
倘若他已经不喜欢了,那她的傻侄女做什么都是于事无补了。
不过,若他不喜欢,何必今晚还得跑这一趟呢?
梁碧君觉得有点头大,跟调解青春期闹别扭的小年轻似的,她一个室内设计师,怎么就干起了老娘舅的活。
一席话聊完,梁碧君将傅聿城送下楼,天色尚不算晚,“你找到落脚的地方了吗?”
“我今晚先去朋友那儿凑合一宿,回头去律所附近租个房子。”
“我听说,你跟程方平提出要辞职?”
傅聿城点头。
这事儿两个多月前他就在规划了,程方平和梁庵道倒没说什么,但章评玉颇有微词,觉得他借了梁家的关系做踏脚石,却又反过来辜负梁家的栽培——他跳槽要去的律所,其合伙人恰好是梁庵道一位“宿敌”
的得意门生。
说“宿敌”
可能有些夸张,只是梁庵道曾与那人有过许多观点上的针锋相对,互发檄文唇枪舌战,在当时业内也是一桩新闻。
梁碧君说:“也好。”
她虽然没结过婚,但年轻是时候也曾百死无悔地爱过某个人。
在她看在,爱情最忌惮掺杂太多杂质。
梁芙和傅聿城之间隔着心结,隔着不纯粹的动机,还隔着长辈定下的条条框框。
送走了傅聿城,梁碧君并没有睡,去车库取车,开车往城西去找人。
梁芙在家,开门时双眼红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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