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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也有十大怪,要说奇怪也不怪。
春夏秋冬一天来,男人爱把花帽戴。
风吹石头砸脑袋,鬼哭狼嚎谁作怪?
骆驼比车跑得快,马鞭下面谈恋爱。
大盘鸡里拌皮带,吃得烤馕像锅盖。
铁床放在大门外,条条井水连起来。”
杨援朝本就是在新疆生活了几十年,这说法,他一听便是全能明白,暗暗点头不禁会心一笑道:“你那编这顺口溜的同学,倒真是有才,几句顺口溜就把咱们新疆的风土人情阐述详尽。”
“小穆子,春夏秋冬一天来我倒是知道,上回来新疆恰好让我给赶上了这个天气,早上冷,中午热,下午晚上又不凉不热刚刚好,着实是春夏秋冬一天来。”
卢友祥虽说来过新疆两次,但多是在乌鲁木齐谈生意。
倒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不免有些好奇的看着穆涛,冲着这个年纪虽不大,却已然有了大将之风的年轻人问道:“你倒是跟你卢叔叔我说上一说,这新疆十大怪其他九大怪都是些什么意思?”
穆涛点点头,向着从云南远道而来的几位客人,将这几句顺口溜背后藏着的新疆独特风土人情轻声解释了一遍。
若说这男人爱把花帽戴,其实很容易理解。
新疆本就是多民族聚居的省,当地维吾尔族,不论男女老少,都喜欢戴一种颇具民族特色的绣花小帽。
但所戴的颜色各有所不同,男士戴的多绣花,女士戴的不但绣花,而且在花纹中镶上翠珠玉片。
年轻人戴的比较艳丽,老年人戴的朴素大方,文化人戴的文静素雅。
总之新疆各地的民族花帽风格各异,例如;喀什男人爱戴白花黑底巴旦姆图案的花帽,库车女人爱戴珠光闪闪的鼓顶花帽,吐鲁番人爱戴色彩浓烈的花帽,和田女人爱戴一种直径不足十厘米的碟形小花帽。
而风吹石头砸脑袋,和鬼哭狼嚎谁做怪。
其实说的是,新疆戈壁上独特的大风天气。
人们都知,我国沿海诸如福建、浙江、海南等省份,在台风季节会有刮不完的大风,连房屋都能吹倒。
其实,在西北尤其是新疆来,因为独特的地理环境,存在多个大风地带。
这些大风地带,每逢刮风天时丝毫不吝于沿海省份。
有时,反而会更加强大。
新疆人会把这些大风区,称之为‘老风口’。
有一种说法,这些大风区一年只刮一次风,从春刮到冬。
诸如吐鲁番西北方向的‘三十里风区’,乌鲁木齐南郊的‘达坂城风区’,以及克拉玛依的‘魔鬼城风区’等皆是如此。
一旦遇上大风天,别说是石头砸脑袋了,连人都会给你刮跑了。
再大些,汽车火车都面临着被刮翻的危险,汽车被大风刮翻是常有的事情。
当然,人民的智慧是无限的,大风并不意味着只有害处而无好处。
只要你想,大风起时,未必不是一场大机遇。
为此,新疆政府还特意拨出一笔款项,从国外引入了最为先进的发电技术,在达坂城风区建造了亚洲最大的风力发电厂。
如穆涛的公司,在十多年后,便参与到这一场席卷全西北的新能源发电领域大开发之中。
卢友祥的夫人在一旁听着惊讶,不由感叹一声道:“风吹石头砸脑袋?买买,这得是有多大的风才行?”
杨援朝哈哈笑了起来,道:“嫂子,你要想知道这风得有多大,等下回来新疆了,赶上大风天,我安排车送你和老卢去阿拉山口看上一看,你就知道了。”
“好,你说的啊!”
卢友祥小小喝上一口杯中伊力特,这酒比云南那些包谷酒要烈的多,他没敢再如先前一般豪饮,然后看着杨叔哈哈笑道:“有道是大风起兮尘飞扬,如果不是今晚急着赶飞机,我倒是现在就想要去瞧上一瞧。”
“有机会,一定有机会的。”
杨援朝举杯陪着卢友祥喝上一口,笑道:“等我拿下的那块地上把商业中心盖起来了,你老兄的大隆多往里一入驻,可不得经常来新疆指导指导?”
“哈哈,说好了,就这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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