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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了。
她也恨虞琛,要她余生都跟他捆在一起,简直作呕。
其实如果一开始他就袖手旁观或是折辱她,她反倒没这么恨他,可偏偏,他又给过她希望。
那是她刚落到这楼里的事了。
她与他自幼相识,但与虞恒的活泼乐观不同、喜欢跟在她屁股后面转不同,虞琛自幼阴沉寡言,又因生得瘦弱,时常被军中兵痞欺负。
有一次,他被人撒尿欺辱,虞恒叫来她,她赶走了那人。
事后,她想拉他起来,却被他狠t狠挥开手,独自起身走了。
因了这件事,她一直不喜欢他,每回见了都没给过他好脸色,以示自己讨厌他。
——他就像她小时候养过的一条不认主的狗。
自己分明是好意给它喂食,却还被反咬一口。
可落难之后,虞恒尚在边境,却是他赶到,替她杀死那意图强迫她的父亲昔年之下属。
母亲身死的那天,也是他拦在她身前,以身阻拦她的剑锋,虽说是为阻止她杀他父亲,却也间接救了她一命。
他把她藏在楼里一个多月,不让任何人碰她,他说会去替她求情,会想办法救她出去。
甚至那时正逢上元,他还送了这支金雀钗给她……
她以为她和妹妹会得救,满心欢喜。
但,仅仅是次日,他从家中返回后,就强行奸污了她。
从此把她扔在花月楼中,不闻不问。
直至现在,华缨都不明白,当初的他,究竟是真的想要救她,还是只是为了欣赏她在希望破灭后的极度绝望?
但,那也不是很重要就是了。
不过一条背主之犬,谁会去在意狗是怎么想的呢?
却说这厢,城中有关令漪怀中的孩子是晋王的、晋王为此抗旨的流言早已不胫而走,甚至朝会上也有人用此攻讦他对帝后不敬,他本人却全不在乎,只对外宣称小妹害喜害得厉害,故而拒绝将她送回宋家,对抗旨的事则提也不提。
外面的事,令漪知道的有限。
她仍未搬回小桃坞,每日留在云开月明居里,与晋王同起卧。
闲暇之余就看看书、做做针线,顺便记挂她栽在后院里的花。
夜里则自不消说,夜夜两情缱绻、被翻红浪,原本她还担心肚子里的孩子,却总抵不过那股自骨髓间泛出的渴意与他刻意的引诱。
加之嬴澈发现,她既以为自己有孕后,一颗心的确是逐渐偏向于他,便有意地抽出时间来陪伴她,读书作画,品茶煎茗……两人之间,竟也意外有了些爱侣间的恩爱情态。
这日清晨,因是休沐他并未离开,令漪起床后,底下人来送汤药,见除自己的以外还有一碗黑漆漆的汤药,不禁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他身子有不适吗?怎么突然喝起药来了。
那实则是前些日子华医师给开的避子汤。
嬴澈不言,径直将汤药饮尽。
因其中添加了一味砒|霜,苦药穿喉而过,腾起淡淡的烈焰。
他放下药碗,饮了口另备下的甜汤掩去喉咙的不适,故意笑道:“是补药啊。”
“溶溶这些天甚是黏人,为兄若不未雨绸缪,怎么伺候得好溶溶?”
这没正经的,说什么都能拐到这上头来。
令漪在心里恼他荒唐,冷笑道:“王兄年纪轻轻就需要用补品了,是自己不行吧。
怎么还怪到阿妹头上了。”
再说了,不是他老是勾引她、说什么“大夫说了没事”
她至于同意吗?结果才几天啊,他就虚了,还怪到她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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