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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月色穿过矮矮的树冠,撒到鹅卵石铺就的地上。
宁蕴百无聊赖,饶是听了多少折好曲儿心情也是不加,便只在那曲曲折折的院子里走着。
&esp;&esp;也只散了一刻钟去了,这小院儿便也走了完。
这别墅虽不比莱王府妙趣,但是也有些别致。
小小的月儿投到浅浅的金鱼池里,四处夏虫鸣叫,岑静安乐。
宁蕴走了一会儿,内心的烦郁也无丝毫减少,这美景也看不进去,便走到一个回廊的尽处。
&esp;&esp;拱门掩着,灯光漏了出来。
&esp;&esp;乐声、觥筹声、女子的娇笑声漏了出来。
&esp;&esp;宁蕴从门缝里看过去,只见又是一个院落,同样月色溶溶,清辉如许;那楼阁里正酣宴,管弦丝竹好不热闹。
&esp;&esp;在座的男子女子,都是满脸开怀。
&esp;&esp;宁蕴揉了揉眼睛。
这寂静无人的院子里也就她一人在倚着门惆怅着吧。
&esp;&esp;门并没有掩牢,宁蕴的身子刚靠上去,便开了来。
这院子比莱王府租用的院子小一些,但是也十分别致。
宁蕴踏了进去,有一种犯罪的快感。
&esp;&esp;管他什么身份、什么身世?今夜宁奶奶不高兴,定要顽劣一回。
宁蕴想着,信步往人家庭院里走着。
葫芦架下,宁蕴便坐着,看着小葫芦也看着月儿,醉眼朦胧看着那宴会中人。
&esp;&esp;陈苍野喝了好一会儿酒,见张显瑜已有了三分醉意,便差人送了她回房去。
稍晚些张家人还派车子来接,少不得节制一点。
&esp;&esp;黄瀚海还自斟自酌着,陈子鹤便自己走到门口吹着夜风,慢慢品着剩下的酒。
&esp;&esp;微弱的月光中他看到了那个女人,正依着葫芦架在看着他,还慵懒地笑着。
&esp;&esp;陈苍野酒杯一扔,和身后的黄瀚海道:“我去院子里走走。”
便大步地往院子走了去,没两步便到了宁蕴身前。
&esp;&esp;“你喝那么多做什么?明明不胜酒力。”
陈苍野将她抱了起来,辗转两步躲到了那扇拱门后面。
&esp;&esp;宁蕴偎在他怀里,张开一双醉眼看着他:“你是陈子鹤吗?”
&esp;&esp;陈子鹤躲到莱王府的院子里,寻了个僻静处坐下,将她搂在怀中,对着她毛茸茸的眼睛吻了下去:“不是我是谁?”
&esp;&esp;“是我的陈子鹤?”
&esp;&esp;“是你的陈子鹤。”
陈苍野道,又在她热辣辣的脸蛋和脖子上吻了吻。
&esp;&esp;“你怎地在此?”
宁蕴笑着,伸手在他鼻梁上描着。
“你是知道我想你,从我的脑子里走了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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