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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的毛巾都落在地上。
半天,屋里没有任何动静,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楚鸽不敢有任何动作,生怕惹火上身,然而,下一刻,裴瞻琛却弯腰捡起毛巾,然后若无其事的递给她,“不好意思,突然想起一些事情,心情不太好。
你也洗漱一下吧。
我出去买点儿东西。”
说完,他自己走了。
关门声响起,楚鸽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刚才那个真的是裴瞻琛么?
在她印象中,裴瞻琛从来没这么有礼貌过,至少,对她从来没这样说过话。
裴瞻琛一走,她立刻反锁了房门,迅速洗漱了一番,这大概是她有史以来,洗澡速度最快也最忐忑的一次。
然而,楚鸽洗完澡之后,裴瞻琛还没回来,独自一人到了陌生的地方,住在陌生的酒店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身无分文,而且半夜三更的时候,隔壁还总是传来怪异的吱嘎声。
楚鸽把电视的声音调大了些,不时往门口看两眼,可是,时间的指针一分分向前,而裴瞻琛一直没回来。
她害怕,想给他打电话,却又几次拿起手机又扔下。
她缩在一角战战兢兢地等裴瞻琛回来,终于,当指针指向凌晨一点的时候,房门被叩响,但她又害怕起来,万一不是裴瞻琛怎么办?
她踢踏着拖鞋,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后,低声问了一句,“是谁?!”
外面没有回答,只是叩门的声音变得急躁,而且声音出奇的大。
大概有夜半正酣的客人被吵醒了,她听见开门声,然后是难听的谩骂,“抽疯啊!
大晚上不睡觉,瞎折腾什么!
还让不让别人休息,小心折腾多了赶明儿阳痿!”
骂人的房客大概也正睡得糊涂,这时候还没清醒,连敲门声都分辨不出。
楚鸽见有人醒了这才壮着胆子给开门,才一打开,一个副精悍的身体就倒了过来,满身的酒气,弥漫开来。
楚鸽吓得想躲开,可借着灯光一看,竟然是裴瞻琛!
他说要出去买点东西,可到最后,居然喝得醉醺醺地回来了,连站都站不稳!
好不容易把他扶住,拖进房间,又关好门,这才松了口气。
一个大男人穿着睡衣喝醉了满大街跑的样子,会被人认为是疯子吧?想到他之前的反常,她不由得摇摇头,他本来就是个疯子。
床本来就不大,裴瞻琛喝醉了,自己就四仰八叉地占满了,哪儿还有她睡觉的地方?!
她有些愤怒有些懊恼,可最后又无可奈何。
她的确可以趁他醉了被他扔地上,但前提是明天她不想活着走出去的话。
只能认命地把裴瞻琛往里面推了推,好让出一些地方来。
可是,裴瞻琛真的好重,她费了半天力气,却不见他移动分毫。
无奈之下,只好脱了鞋爬上去,把他往里面拖。
总算把床边的位置腾出来,虽然有点儿小,但是将就一晚上也可以了。
她有些委屈地缩在床边,那姿势,好像只要一有状况,她就会立刻跳下去跑开。
关了灯,整个房间陷入黑暗,可楚鸽却没有半分睡意,裴瞻琛身上的气息混合着酒气,充满了整个房间,这种威压充斥,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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