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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大哥,你真有才!”
纪小北笑。
其他三人也跟着笑了,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起来,刚酝酿出的睡意,又没了。
颜杉突然问:“谁来讲个笑话?讲完大家开开心心的睡觉。”
“我不会。”
靳伟忙道。
邵子夫转过身来,“我知道一个,是孔夫子说过的一段话……”
“得!
打住!
没人要听你的!
还是大哥说一个吧!”
颜杉打断了邵子夫的话。
“对,大哥说一个吧!”
纪小北也提议。
唐语想起生前在《闯荡》一书中看过的一个小段子,咳嗽了一声说:“行,我这正好有个关于东北土话的段子!”
讲完后几个人哈哈大笑起来,惹来同屋其他民工不耐的骂声,五个人连连道歉,再也不敢说话了。
***
最初的疲累和无力渐渐褪去,半个月过后,几个人终于适应了工地高强度的工作,原本瘦弱的唐语也结实了一些,现在也能扛沙袋,运砖头了。
这对唐语来说也是个不小的收获,他发现,在工地工作一个更有价值的作用,就是强身健体。
五人的关系也随着这样亲密无间的工地生活而突飞猛进,唐语越来越了解这四个小伙,对他们的戒心也彻底放了下来。
就是这个顾力让唐语很头疼,小伙子虽然不爱说话,却意外的很合群,他静得像空气,让人很容易忽略他的存在,或者说他总是刻意让人忽略掉他。
越跟他接触,就越不了解他,他的神秘不是装装样子,他的酷不是少年不成熟的表现,反而是骨子里带的一种气质,仿佛他天生就是这样的人,他并不存在你所认为的另外一面。
其他人跟他聊不起来,无论问什么问题,他都回答得没有余地又极其乏味,让人没心情往下探问,他属于那种不会让人喜欢也不会让人讨厌的类型,与人的距离处理的恰到好处,几近完美。
可正是这种完美,让唐语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他觉得,这很不合理。
谁家18岁的孩子像顾力这样?
通过这么多天的观察,他发现顾力不只是气质神秘,行为也渐渐的神秘起来。
午休时别人都在睡觉,顾力却不见人影,晚上洗澡,澡堂子也没他,都是等别人洗完了他才洗,总是等别人睡下或者熄灯后才回来。
除了白天在工地能看到他挥汗如雨的身影,其他时间根本见不着人,唐语想跟他套近乎都没机会了。
最近这两天,唐语又发现了怪事,前世因为各种糟心事闹得神经衰弱的唐语,一向浅眠,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能打扰他的睡眠,新身体也没能把他的病治好。
他发现,顾力在后半夜经常出去好几个小时,常常快天亮了才回来。
他干什么去了?
唐语能想到的只有一种可能,“洗*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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