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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赶紧拉着夜楚怜走了,夜连绵想上前去安慰安慰老祖母,结果祖母不领情,冲着她也吼了一嗓子:“滚!”
夜连绵一哆嗦,赶紧也走了。
萧氏有心想跟老夫人说话,但看老夫人这个状态,便没去讨那个没趣,也跟着起了身。
恰好一抬头,看到夜红妆身边的丫鬟冰兰在堂外站着呢,她脚步加快,出了前堂听那丫鬟耳语一番,脸色当时就变了。
二话不说,迈开大步就走。
老夫人瞅着萧氏急匆匆的样子,心里犯了合计,但再瞅瞅门口躺着的半死不活的元嬷嬷,就没心思顾别的了,只大声吩咐下人:“还不把人抬走,等着老身自己抬呢?”
外头立即出现两名会功夫的婆子,一头一脚将人给抬走了。
福禄院儿的下人也赶紧提水刷地,很快地,前堂门外就恢复了原本的面貌。
可老夫人心还是慌,她问身边站着的君桃:“那根大棒子呢?四丫头轮出去的那根大棒子哪去了?刚才我一直盯着,也没见有人收走啊!”
君桃一愣,立即走到门口去查看,还跟刷过地的丫鬟都问了一番,却谁都说没见着。
只有一个小丫鬟说:“棒子没看见,但是方才清扫的时候看到一朵梅花,不知道是从何处来的。
咱们福禄院也没种过腊梅啊!”
福禄院儿的确没种腊梅,因为老夫人有讲究,觉得梅花的梅跟倒霉的霉谐音,不吉利,所以福禄院儿里种的都是桂树枣树和桃树。
但没有梅树的院子里出现一朵梅花,这就有点儿说不通了。
君桃将这事儿说给老夫人听,老夫人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便只摆摆手说:“兴许是谁去过府里的腊梅园,身上沾着花了,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到是那根大棒子,到底哪去了?”
君桃想了想,说:“也有可能是四小姐走的时候捡去了,毕竟是她带来的,当时场面也混乱,咱们谁都没留意。”
老夫人点点头,也就只有这一种说法了。
“唉。”
她长叹一声,一脸的疑惑,“君桃,你说四丫头她仗的到底是什么?从前老头子在世是对她好,可她也没目无章法到敢与老身这般对立。
如今这是怎么了?靠山都没了,她却比从前过得还要嚣张,她到底仗的是什么?”
不等君桃接话,她又继续说:“那老身又为何怕她呢?不管她仗的是什么,她总归是我的孙女,是这一品将军府里的人。
只要是在家里,那老身就是最大,她说的那些话,她提的那些要求,我若不应,她还能把我怎么着?总不能是把我给打死,那她可就犯国法了。”
老太太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对,不能再这么惯着她,不能再看到她那张大白脸就觉得像鬼。
即使在婚事上愧对于她,可那也是府里的安排,是为夜家大局着想,她身为夜家的孙女,就必须为家族做出牺牲。
老身有什么错?哼!
明日她再来,老身定要与之好好理论,她算是个什么东西,夜家的主动权绝对不能握到她的手里!”
君桃听着老夫人这一句一句的,心里就打起突突,她低声对老夫人讲:“老夫人您说得对,按理咱们是不该惧怕四小姐的,就算她敢砸元嬷嬷,也绝对不敢对老夫人您动手。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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